火更盛。

她很想将被捧至面前的玉镯摔了,可到底是残余的理智占了上风,咬牙道:“既然王姑母给你的,你收着便是,我还没小气到不让你收礼。”说罢欲转身离开,怎料白纤纤脚下没站稳,踉跄着朝一旁摔去。

为护手中玉镯,白纤纤倒下去时手臂举着没敢借力支撑,半边身子硬生生摔倒在了石子路上。

裴玥瑶愣怔一瞬,忙上前扶她,“好生生的怎摔了?”

白纤纤痛到眼泪汪汪,“是我没站稳,幸好没摔坏王妃赏下的碧玉镯子。”

裴玥瑶一时判断不出她是否在耍手段,怕她在楚泊渊面前告黑状,强行将人扶到了自己的屋舍。

楚泊渊岁末休沐在家,听闻白纤纤摔伤,立马回了院子。

见楚泊渊进门,裴玥瑶委屈解释,“都怪瑶儿,若非瑶儿小气,纤纤妹妹也不会摔伤。”

白纤纤忙辩解,“不怪瑶姐姐,是纤纤自己先小人之心,后又没站稳才摔倒的,与瑶姐姐无半分干系。”

听她这般说,裴玥瑶暗暗松了口气,嘴上却道:“怎能与我没干系呢!王姑母突然送你镯子,你心中定然惶恐不安,我若早些表明态度,或及时扶住你,你也不会摔伤自己。”

“明明是纤纤自己的错,怎能怪姐姐嘛!”白纤纤眸中含着泪,泪珠儿要落不落的,好不可怜。

裴玥瑶看得牙痒,楚泊渊则心疼不已,他最受不得白纤纤这副柔弱无依、隐忍委屈的模样。

府医很快过来,诊断白纤纤只是擦伤,未伤筋动骨,裴玥瑶和楚泊渊都松了口气。

裴玥瑶怕白纤纤伤得太重,楚泊渊迁怒到她身上。

楚泊渊担忧白纤纤的伤,不好明说,佯装不在意模样嘱咐白纤纤,“在这儿上药不方便,白姨娘回自己屋子去吧!”

白纤纤乖巧应下,被蓉儿扶着,脚步缓慢的退出了屋子。

楚泊渊留下与裴玥瑶说了两句话,便也告辞离开了。

不大会儿,春桃进门回禀,“二爷去了白姨娘的屋子。”

裴玥瑶早料到了,心里仍难受的紧。

楚泊渊满心满眼只有一个白纤纤,她不知自己做到何等地步,才能留住楚泊渊的目光,在他心里暂居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