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膳食何时都能享用。朕今日前来长乐宫是想询问太子,昨日可去过冀北?”

盛昌帝面色语气温和,太子却吓得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儿臣、儿臣去过冀北。”

似没瞧见他的惊慌,盛昌帝又问,“那你可曾逼迫过宸王世子妃?”

“儿臣、父皇明鉴,儿臣确实去过冀北,也见过澜表妹,可一切都是误会,儿臣没想为难澜表妹和王世子。”太子语无伦次的替自己辩解。

盛昌帝依旧神色平静,“误会?那太子好生说说,此事为何会生出误会。”

“儿臣自幼与澜表妹一同长大,得知澜表妹被贼匪掳走,太过担忧便跟出了京城。后来,儿臣从贼匪手中救下澜表妹,便想着如幼时般小小作弄她一番,没成想澜表妹和王世子都当了真,怨上了儿臣。求父皇明鉴,儿臣真的没想加害澜表妹和王世子,一切确实都只是误会。”

太子神色语气诚恳,一番话说的连自己都信了三分。

沉默了片刻,盛昌帝叹声道:“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王世子被重伤,世子妃受惊皆是事实,太子难辞其咎,你可认?”

太子下意识摇头,又慌乱点头,“儿臣认,任凭父皇责罚。”

“好,朕便罚你闭门长乐宫中思过,无召不得出。”盛昌帝的声音平淡轻缓,辨不出喜怒。

太子却是心头大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豁然抬头,眸光与盛昌帝的眸光相撞,忙又低头闪躲。

太子乃一国储君,所行皆被百官看在眼中,被罚闭门不出,定会引起各方猜测。

若只是被罚闭门几日便罢了,无召不得出长乐宫,等同于没有期限的幽禁。

偏盛昌帝口中说的是闭门思过,并非幽禁,这般模棱两可的惩罚,让太子有苦说不出。

太子被罚闭门思过的消息,下晌便传至了裴千澜耳中。

裴千澜心里并未觉得多舒坦,反倒有些小憋屈。

一国储君,打不得伤不得,被罚闭门竟已算作是重罚。

再看到宋聆舟皮肉翻滚的伤口时,裴千澜心头的小憋屈变成了大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