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被家人视若珍宝,也不过如此。

她稳了稳情绪,质问裴方亭,“明明被负了的是我,你不替我出头便罢了,连一声安慰之言都没有,你是我的亲哥哥吗?”

“你、你胡搅蛮缠,不可理喻。”裴方亭气怒甩袖。

作为兄长,他确实没有护过裴千澜,可裴千澜性子跋扈,不欺负旁人便不错了,根本不需要他的维护。

反倒是纤纤表妹孤苦无依,才是最需呵护之人。

不愿儿女在外人面前丢了侯府的面子,承恩侯安抚裴千澜,“澜姐儿回院子去吧,婚姻之事自有父母长辈替你做主。有阿爹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退婚非一蹴而成的事,裴千澜此行只是为表明态度。

目的已达到,她便先行回了院子,留珍珠在前院听信。

大概过了小半刻钟,珍珠哒哒跑进屋,“姑爷、”

迎上冯姑姑射来的眼刀子,小丫头忙改了口,“楚公子走了,登门礼也被一并带走了,侯爷没同意他迎表小姐过府之事。”

珊瑚是个急性子,忍不住抱怨,“也不知楚公子是怎么想的,上回不顾小姐颜面带走表小姐便罢了,这回又为了表小姐登门打小姐的脸。明明小姐才是他的未婚妻子,事事惦念着他,他怎么能这般待小姐呢!”

冯姑姑瞪了珊瑚一眼,“小姐莫听这丫头胡说,姑爷这般做定有难言之隐。”

裴千澜心下腹诽,狗屁的难言之隐。

楚泊渊不顾两府脸面上门提亲,无非是拿定她舍不得退婚,贵妻和心头爱都想要罢了。

先帝只盛昌帝和宸王两个子嗣,盛昌帝虽是先皇后嫡出,却因身子骨弱不被看好储位之争。

而宸王的生母纯贵妃是先帝的青梅竹马,二嫁之身入宫也没挡住宠冠后宫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