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千澜,她挤出一抹笑,“世子哥哥的身子可有大碍?”

“昨日被冻得太狠,寒气入体需卧床好生将养些时日。”裴千澜说着叹了一声,又问,“怀郡王呢,人可否醒来了?”

宋瑾怀伤得那般重,她自然得将宋聆舟的状况说差些。

“唉~”宋瑾嫣也是唉声叹气,“三哥哥昨晚就醒了,手痛的受不住,喝下府医开的安神药,临近天明才又昏睡过去。”

“不提这些糟心事儿了!”宋瑾嫣拉住裴千澜的手,“母妃昨晚气坏了,气到半宿没睡着觉。嫂嫂同母妃相处的时日短,不了解母妃的性子,母妃她面冷心热、外硬内软,是难得的和善长辈。嫂嫂回头得了空去哄哄母妃吧!只要嫂嫂肯低头认错,母妃定会不计前嫌。”

昨晚宸王妃掌掴宋聆舟的狰狞模样,可一点不像面冷心热、外硬内软的人,裴千澜忤逆了长辈是事实,但她并不想跟宸王妃低头认错,也不认为低头认错有用。

“世子还病着,给母妃认错的事儿,等世子病好了再说吧!”裴千澜说罢,想要抽回被宋瑾嫣握住的手。

宋瑾嫣却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又如前两次般,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掐了她一把。

“世子哥哥养病也不耽误嫂嫂给母妃认错,咱们是一家人,闹成眼下这般难堪模样,会让旁人瞧了笑话的。听嫣儿一句劝,嫂嫂就低头给母妃认个错吧!”

宋瑾嫣话说完,竟又掐了裴千澜的手心一下,不像是无意识之举。

心下疑惑间,裴千澜又试着抽回自己的手,“郡主莫要劝了,等世子的病好些了,我才能有心思考虑其它。”

这次宋瑾嫣没再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松开了。

“嫂嫂莫要嫌弃我多事,我是为世子哥哥和嫂嫂好,不愿你们与母妃生了嫌隙。”宋瑾嫣又长长叹息了一声,神色很是落寞。

裴千澜心里乱成了麻,没心思再应付她,敷衍道:“我知晓郡主是好心,不会怨怪郡主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