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裴千澜一时竟无言以对。
宋聆舟话说的没错,宋斯年虽没父亲陪在身边,但自小并不缺爱,帝后都拿他当眼珠子疼宠。
反倒是宋聆舟,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到大得到的关爱太少了,也是因为极度缺爱,才会想要竭力抓紧她吧!
想要父子间的关系变融洽,她光在宋聆舟身上下功夫,怕是行不通。
费尽心思将她偷出来,裴千澜以为宋聆舟想那事了,可二人躺床榻上许久,宋聆舟也没动作,就只是安静拥着她。
“宋聆舟,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夜深人静,裴千澜心里装着事睡不着,将疑惑许久的问题问出了口。
她不是一个盲目自信的人,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点能让宋聆舟放下怨恨,愿意赌上性命冒险。
静默了许久,就在她以为等不到回答时,宋聆舟缓缓开了口,“我喜欢你的全部,不知怎么就上了心,一旦上了心,想放开,放不下,只能赌上一切。”
想了下,裴千澜又问,“我若没去金陵寻你,你待如何?”
“那我便来日攻上京城,将你抢回来。”宋聆舟答得毫不迟疑。
听他这般说,裴千澜竟觉得,盛昌帝将她送去江南的决定是对的。
“皇上他害你被父母亲人厌弃,我是他的骨血,你心中当真没有芥蒂吗?且我幼时还欺辱过你,害你落水落下来了病症。”
“刚得知真相时,确实有些怨,但仔细想想,一切都是被命运裹挟住的不得已罢了。皇上他篡改了我的命数,是为保储君之位和自身性命。反倒是我的父王母妃,他们但凡对我有一丝怜爱,都不会将所谓的命数奉为金科律令,一次次下毒手想取走我的性命。若非皇上有意护着,我根本活不到能算计人的年岁,且他还为我请了最好的夫子,教导我读书习字、为人处世,甚至教我治国理政。功过相抵,仔细算来,皇上他不欠我什么。”
宋聆舟的话语顿了下,“至于裴千澜你,更不欠我。”
裴千澜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他,“我不欠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