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文习武,十七岁考取举人功名,十九岁中进士,文韬武略哪是一介即将入土的病秧子能够比拟的。

裴千澜弃珍珠选鱼目,迟早会后悔,羡慕她能做泊渊哥哥的妻子,羡慕她能和泊渊哥哥举案齐眉,恩爱到老。

怕再生变故,她扯了扯白氏的衣袖,想要阿娘替她开口求情,求帝后将她和泊渊哥哥的婚事坐实了。

白氏暗暗将衣袖抽回,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不明白,帝后连罪魁祸首的裴千澜都没重罚,为何不能此时落定她的婚事?

眼看着盛昌帝要起身离开,裴玥瑶顾不得细想内里缘由,往前跪行一步,“瑶儿也犯了错,烦请皇上和皇姑母责罚。”

已起身的盛昌帝垂眸看了裴皇后一眼,见裴皇后摇头叹息,心里有了数。

“作为抗旨的当事人之一,裴大小姐确实该罚。朕罚了澜儿闭门抄写经书,便也罚裴大小姐每日抄写三遍‘女训’,以儆效尤。”

盛昌帝说罢,带着贴身内侍大步出了殿。

婚事没落实,还得了一番惩罚,裴玥瑶有些懵。

都是罚抄书,罪魁祸首的裴千澜被罚抄经书,她却被罚抄‘女训’。

女训是教导女子德行教养的书籍,皇上罚她抄‘女训’,莫不是在点她德行不佳?

不可能,皇上勤政日理万机,段然不会在意一介闺阁女子的德行。

从长春宫出来,白氏低声训斥裴玥瑶,“早便告诉过你,今日进宫的目的是认错听罚,你嫁到楚国公府的事,不可操之过急,你怎的还是犯了糊涂?”

裴玥瑶本就委屈,被训斥更委屈了,她鼓着脸不服反驳,“皇上和皇姑母已经揭过了换婚之事,女儿为何不能趁机将自己和泊渊哥哥的婚事敲定了嘛?”

“你阿爹此时还跪在御书房外呢,你哪只眼睛看到帝后揭过了此事?”白氏眼中闪过怨恨。

裴玥瑶更不解了,“既然未曾揭过,那为何裴千澜没被重罚?难不成因为她模样生的与皇姑母相似,就能享有独一份的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