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在我身上种下噬心蛊,可知噬心蛊,毒如其名,发作之时蚀骨噬心,每百日发作一次,将人折磨到痛不欲生,偏又要不了性命,只会一点点耗其骨血精气,直到耗尽为止。”

毕竟是亲生儿子,听他这般说,宸王难免心虚,语气不由弱了些,“当初对你用蛊,本王也是无奈之举。你生来带煞,只有将你精气骨血消耗掉,宸王府才能冲破煞气桎梏,迎来翻身出头的那一日。”

“可惜,父王的美好愿望终究还是要破灭了。”宋聆舟扬起唇角,“我的蛊毒已解,笼罩父王的煞气永远都消耗不完。”

宸王闻言神色大骇,“不可能,噬心蛊无解。”

“噬心蛊确实无解,但可转移,我已将蛊虫转至宋贺川体内。算着时日,宋贺川的蛊毒也该迎来第二次发作了,不知他能否挺过噬心蚀骨之痛?”

宋聆舟盯着宸王,看着宸王面色从骇然,到惊惧惨白,向来淡漠的眸子透出了丝丝玩味。

“不可能,不可能,巫师说过,噬心蛊无解,无解的……”宸王不可置信的喃喃。

“父王相信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宋贺川在我的手上,宋瑾怀是个废人,父王一不当心,便会断了子嗣传承。宸王府断了香火,父王争夺来皇位,还有何意义?”

宋聆舟说罢不等宸王反应,起身出了书房。

宋聆舟离开不久,宸王妃便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

“王爷问询的如何了,可问出了川儿的下落?”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宸王已平复心绪做出了取舍,他对宸王妃说道:“那个孽障软硬不吃,本王一时半刻也没有好的法子?”

宸王妃面上的焦急更甚,“没有法子,难不成王爷想要纵着那个孽障胡来?川儿已失踪数月之久,臣妾日日担忧到寝食难安,求王爷赶紧想想法子吧,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此事急不来,那孽障连蛊毒都不惧,强势逼迫对其定然没甚作用,还是得用迂回的法子,让其心甘情愿将川儿交出来。”宸王放缓语气,试图安抚宸王妃。

宸王妃丝毫没被安抚到,“他恨毒了我们,怎可能心甘情愿交出川儿?”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聆舟对咱们的记恨只是一时的。本王看得出来,他非心性冷硬之人,只要感受到本王与王妃的心意,定然会放软了态度。”

宸王做势想了想,“这样吧,聆舟的世子妃未跟来金陵,听说人怀了身孕,一时半会儿怕是无法来聆舟身边侍奉。你寻摸几个家世样貌好的女子送进聆舟的院子,先将人哄顺心了再谈其它。”

“王爷!”宸王妃满目的不可置信。

她以为回到金陵,宸王定有办法寻回长子,没想到宸王不但半分办法都没有,还意图放低姿态以讨好宋聆舟来达到目的。

“不假意低头,难不成王妃有更好的法子?”宸王心里也窝火的很,挑眉反问宸王妃。

“臣妾一介妇道人家,能想出何好法子?”

“既没办法,那便依本王所言,下去准备吧!切记用心些,莫行无用之举,眼下事关贺川性命安危,耽误不得。”宸王说罢疲惫摆了摆手,让宸王妃退下。

他让王妃给宋聆舟送女人,目的并非为讨好宋聆舟,而是为王府子嗣。

宋聆舟所吐之言虽大逆不道,有句话却说的没错,宸王府若断了香火,他费心费力争皇位便没了任何意义。

近些年,宸王府的后院从不缺女人,却始终没人能再怀上子嗣,靠他自身绵延香火,应行不通了。

他的三个成年子嗣,长子不知死活,幼子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到头来竟只剩宋聆舟一个得用的。

好在宋聆舟的身子未完全被蛊虫侵蚀坏,还有绵延子嗣的能力,且煞星生出来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