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喂裴玥瑶喝下安胎药,白氏苦口婆心的劝,“阿娘早告诉过你,对后宅女人而言,情情爱爱不重要,重要的是子嗣和掌家权,其次才是男人的心。”
“眼下瑶姐儿你已怀上子嗣,又有侯府为你撑腰,楚泊渊想闹便随他闹,等闹够了自己就回来了。你不能拘于眼前的小事小非,只要你生下国公府长房的嫡长孙,将国公府握在手中,楚泊渊迟早会看到你的价值,心甘情愿回到你身边。”
裴玥瑶好似听不进去劝般,两眼发直的瞧着账顶,口中喃喃道:“女儿哪里比不过裴千澜,又比白纤纤差了些什么?”
白氏看得心疼,“在阿娘和你阿爹眼里,瑶姐儿你是最好的。你不能钻了牛角尖只盯着旁人有的,澜姐儿嫁的夫君是个病秧子,即便眼下怀上身孕,今后能快活到哪儿去?还有纤纤,不堪的出身注定永远都上不得台面,等被泊渊腻了,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人这一辈子长着呢!瑶姐儿你现在论输赢还为时过早。”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裴玥瑶,她眸光聚焦看向白氏,“阿娘说的没错,我还没输,裴千澜比不过我,楚泊渊也一定是我的,我才是能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白氏拉过她的手,一下下轻拍着,“你能想开便好,眼下的不痛快都是暂时的,平安生下腹中孩子要紧,子嗣才是你后半生的依仗。”
从裴玥瑶的芳华苑离开,白氏又去了前院书房。
承恩侯刚回府,见她进门,蹙眉问道:“瑶姐儿如何了?”
“侯爷放心,妾身瞧着她已听进去劝,不会再钻牛角尖为难自己。”白氏缓步绕到太师椅后头,帮承恩侯按捏额角,“楚国公那头如何了,可打探到了女婿的消息?”
承恩侯轻嗤,“楚国公那个老匹夫,这些年被皇上磨软了骨头,一家之主的担当也不剩什么。这被觊觎厚望的嫡次子做出此等糊涂事,不说管教约束,只一个劲儿的推脱。总之楚国公府那头儿是指望不上了,还得瑶姐儿自己看开。”
“侯爷的意思是说,泊渊一时半会儿寻不回来了?”白氏不大明白。
“寻回来又能如何?难不成按着他跟瑶姐儿好生过日子?”承恩侯的话语顿了下,又问,“瑶姐儿的身孕若提前终止,可会有性命之危?”
“侯爷说何胡话呢!”白氏停下手上动作,声音尖利道:“瑶姐儿的身孕已近五个月,搞不好会一尸两命。”
承恩侯闭眼叹息,“本侯知道了!眼下先让她好生养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白氏冷静下来,想到了之前猜想过的最坏可能,“难不成侯爷以为,楚泊渊投靠了宸王?”
承恩侯没出声反驳,等同于默认了她的猜测,她急急追问,“咱们瑶姐儿会否被牵连?”
“夫人莫慌,现今一切都只是猜测,楚国公府是否站队还未可知,且宸王能否掀起风浪,也不好太早断定。”承恩侯安抚白氏。
盛昌帝放宸王妃和王世子回江南,说明没想制衡宸王,又或许根本没把宸王放在眼里。
宸王的性子桀骜耿直,若非先帝给其安排好了后路和人手,凭宸王自身的才能,连与盛昌帝争锋的资格都没有。
与此同时的金陵宸王府,玉贵将密信交予宋聆舟手中。
宋聆舟接过信,打开后未如之前般匆匆扫两眼便烧掉,而是盯着只寥寥几句话的信纸看了许久。
直到玉贵提醒,才将信纸递还回去,示意玉贵烧干净。
“主院来了人,说是王爷请世子爷去书房问话。”宝来进屋回禀。
宋聆舟瞧着纸张化作缕缕黑烟,才转身缓步朝屋外走去。
宝来和玉贵是跟随宋聆舟多年的亲信,宝来负责统筹院里杂事,玉贵负责外围消息。
前院书房里,身形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