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人找得到,那可真他娘的神了!
里面的通道静得很,只有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点起的火把毕毕剥剥的响,还有顺着我们淋湿的衣服滴滴嗒嗒留下来的雨水,身后几人各自不同的呼吸。在温润的空气里,我忽然荡起了一阵微妙的悸动。明明觉得奇怪,可我却能清晰的闻到他们身上的体味,香甜的,沉郁的,冶艳的,清冷的,温馨的。脑子里也开始想象着,现在他们各自都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们的动作。而他们的一吐一纳,深深浅浅,起起伏伏,听着却让我异样的安心和……
冲动!
人说饱暖思□,但是我现在不仅五脏庙未祭,还是一只落汤鸡!忽然忆起夏睿埙他在这方面从来也不曾亏待过我。
想着,想着,眼前的道路豁然开朗。通道的尽头是一条河,出了道口,便是一条漆木篷船,船头站着一个人。
老头并没有上船,只在边上交待着,“把主子和几位公子先带去,我随后就到。”
那人回了一声是,老头便让我们上船了。
待我们都一一坐定,船便开了,船里微微晃动着,天色已暗,船里也不曾有灯火,我只能隐隐的看着几个人的轮廓,只不过却感觉到,哪怕是黑暗之中,他们也在看着我。
听着外面的流水声和啪啪的雨水,忽然胸中溢开一种莫名的烦躁,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有点讨厌,自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们是谁?”
船里没有声响,像是彼此都在猜着各自的心思。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下去,我从不强求得不到的东西。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黑暗中,不知谁问了一句,声音里是隐隐的庆幸和不安。
“嗯。不记得了。”
之后就真的是无言了,这样的沉默持续到了终点。
船外的人在外面道了一声,“主子,地方到了。”
我们下了船,我原以为几人会被分头带开,却被领到了同一间屋子,说是屋子,却不比以前住的宫殿差多少,让我最惊叹的,还是那张床,躺七八个人绝对没问题。我点了一下头,脑中开始浮想联翩。
一路上,除了被威胁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外,我们都没有说什么。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被领到了屋后不远的遮篷温池,暖暖的,有一层薄烟,却被竹顶、树鬃平平的挡住了落下来的雨。
领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那五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脱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