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就在马车的起伏中吐了,幸好没有有形物体出来,只吐了些酸水,我才记起我没有吃早饭,于是我抗议了,我暴躁了,连同被吵醒的起床气。但是,没人理我,再于是,我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我开始后悔,对于这一群新鲜的人,我应该找个理由尿遁而去,可是我却没有,为什么呢?
浑浑沉沉之中,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出现了,或许不是声音本身,而是话中的内容。
“白大哥,吃点东西吧。”
我诈尸似的一弹,回光返照似的盯住了来人手上的肉干和馍饼,我只觉得前方两丈内的范围都是光明的,仁爱的,美好的,生命的。
能吃的……
啃咬着,我不瞒的嘀咕,“有怎么不早拿出来,我胆都吐出一串来了,糟践人也别这样啊。”
“要吃就吃,哪那么多废话,要不是……要不是看在小钺的份儿上,我真想饿死你。”
所以,嘀嘀咕咕,抱抱怨怨,等我吃完时,马车已经被人赶走了。我看看快黑的天,又望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儿,叹了一口气。马车是得分走,以免车辙子留下线索,但是现在就……不会太早了吗?
这时,红衣老人朝我们一点头,看到我时,笑道,“主子,这边请。”
我耸耸肩,便也跟着去了,身后跟着那五人。
没走多远,便是一块黑泥地,平整,微微有些凹处。老人前面带路,说了一句,“主子,踩着老头子的脚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