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月大口地喘着气,她一把推开苏璎,当面揭穿道:“分明是你把我按进尿壶里的,你按了我十九次!”

苏璎一脸无辜地躲到魏砚舟身边,“砚舟,我没有,你要信我......”

裴枕月求助般地看向魏砚舟,她希望能得到他公正的对待。

可魏砚舟却面无表情说:“翠玉耳环再买就是了,尿壶那么脏,你不要再找了。”

苏璎得意地对裴枕月笑笑,挽着魏砚舟的手臂出了耳房。

裴枕月愣在原地。

她满脸不敢置信,魏砚舟竟然只相信苏璎......

他甚至都假装没有看到她满身脏水。

她被按头十九次的事实,都比不上苏璎两句虚情假意。

这令她冷笑出声,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像个丑角。她闭上眼,愤恨地握紧双拳,屈辱的泪水流了下来。

7

离开医馆回到将军,裴枕月开始继续整理离开前的一切。

那些被收拾在木箱里的都是多年来的回忆。

她向魏砚舟示爱所写的一百零一封书信,而他只是回了她三封,都被她当成珍宝。

还有那条他送给她的观音吊坠,因为她说喜欢他戴的那一块,他虽然没舍得给她,但也为她打造出了一模一样的一块。

虽然小了些,可能拥有和他一样的观音像,裴枕月也曾喜悦不已。

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他的观音是为苏璎戴,她不愿意要了。

“你要扔掉我送你的观音像?”

听到魏砚舟的声音,裴枕月恍惚的抬起头,他不知何时回来了府上,正盯着她整理的木箱蹙起眉。

裴枕月只说:“不想要了。”

“为何?”魏砚舟眼里闪露一丝惊讶,他靠近她一些,“你突然在闹什么别扭?”

裴枕月失笑一声,他连她生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眼里从来都只有苏璎,对于裴枕月,他只是习惯用她来做挡箭牌罢了。

“阿月,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魏砚舟坐到她身边,“不能扔掉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要是不喜欢了,我可以再买给你,我们现在就去挑新的样式。”

从前的他也是这样,似乎担心裴枕月这个挡箭牌会退缩,他偶尔会给她一点关心做甜头。

裴枕月每次也都很享受,就连这次,她还是动摇了。

直到魏砚舟的副将在这时冲进来,他大喊:“魏将军,不好了!二夫人她出事了!”

是苏璎在宴上的春 宫图和告状信被洒满了皇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都在人手一张地看着热闹。

春 宫图中的她衣衫不整,正和一群俊秀男子耳鬓厮磨,还骑在其中一个的大腿上,样子十分放 荡。

魏砚舟在看到这些春 宫图时又惊又恼,可苏璎在这时哭哭啼啼地跑来:“砚舟,你不要相信那些春 宫图,我被下药了,是有人要害我!我是无辜的!”

就凭这么寥寥几句,魏砚舟就决定相信苏璎。

她被下了药也是没办法,魏砚舟还是要帮苏璎挽回名声。

可春 宫图都贴了出去,城里城外的好多人都看见了,魏砚舟思虑片刻,竟是对裴枕月说:“我现在要让官府召集所以看到春 宫图的人,你出面替苏璎担下这件事,我会说画像里的女子是你,先还苏璎清白。”

裴枕月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问出:“苏璎的清白重要,我的清白就不重要吗?”

魏砚舟一皱眉,“她毕竟还在守孝期,这种事要是传去陛下耳朵里,不仅对她不好,对我们魏府也不利,可你不一样,你没有身份束缚,只要简单的解释一下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