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们在这时说:“魏将军伤势严重,我们也不敢随意......”

裴枕月本能地要开口,可苏璎却抢先一步说:“我是魏将军的小娘,听我的,你们救人要紧。”说完,她得意地看了一眼裴枕月。

是啊,裴枕月和魏砚舟的婚事无人知晓。

她连公开做魏夫人的资格都没有。

而苏璎却可以理所应当地陪在魏砚舟的身边,她是他小娘,仗着这层关系,她可以抢占魏砚舟身边的位置。

没人知道裴枕月是魏砚舟的妻子,就连魏砚舟自己,也时常会忘记。

裴枕月失魂落魄地垂着眼,她坐在石凳上,心里疼痛难耐。

这时,苏璎走过来,她对裴枕月说:“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砚舟心中的地位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和你成亲也只是用来遮掩我和他的关系,我让你看到这些是为你好,你可以彻底死心,不用再对他有一点执念。”

裴枕月闭上眼,强忍住泪水,悲痛地问:“你就这么喜欢像对待奴隶一样的对待他吗?”

“你懂什么?我和他都是在用生命来爱彼此。”

“既然爱他,为何当初还要背叛他嫁给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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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魏大人当年比他更有权有势了。”苏璎笑道:“只要给我荣华富贵,我什么都肯做,现在他是将军了,我当然要抓着他不放了。”

“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里他有多疯狂吗,他除了和我,根本不会对别的女子有那种想法,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引 诱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他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他出征,还为我带回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玉镯子,他为我做这些连眼都不眨一下,可他为你做过这些吗?”

苏璎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裴枕月心口的肉,她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赢得他的爱?”

“我根本不需要证明,因为他就是只爱我一个。”苏璎笑道:“等一下他醒来,我们来赌他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裴枕月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魏砚舟还会有良知,他至少会想起她一下的。

他最起码也会担心她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七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半个时辰后,魏砚舟睁开眼,哪怕草药的麻醉功效还没有消失,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苏璎......”

苏璎挑衅地看向裴枕月:“如何?还要比吗?”

裴枕月看着苏璎走去魏砚舟的身边,她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日里,裴枕月和魏砚舟都要在医馆治疗。

裴枕月每天都会看到苏璎亲自照顾魏砚舟,她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根本不给裴枕月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裴枕月恢复身体可以回去将军府的那日,魏砚舟来到了她的房里。

他要人为她准备了膳食,还送给她一个精致的玉盒,“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这盒子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厢房了,你用这钥匙打开木柜就会看到礼物。”

三日后。

也是裴枕月要离开的那一天。

她默默地接过玉盒,平静地说了声“谢过夫君”,起身准备出去医馆时,一张订了渔船的字据从袖子掉了出来。

魏砚舟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渔船作何?”

裴枕月赶忙将字据拿回手上,撒谎道:“是表亲家的人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她。”

魏砚舟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沉默片刻,打量着裴枕月近来有些憔悴的面容,沉声说:“你生辰当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