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輝見秦牧的目光似乎不那麼友好,趕緊拖著行李去了文景給他準備的房間。
因為有大輝陪濤濤,文景晚上一般都會去店裡坐班,他這個老闆當得實在不稱職,不好意思每個月白拿幾十萬分紅。
這天快下班的時候,雷澤突然給他打了電話,那貨在電話那頭春情萌動的說他跟翟弋終於迎來了實質性的進展--要去開|房。
文景嚇得手機差點沒握住,勒令雷澤不許動,更不許東翟弋,敢動就割小丁丁。
掛電話的時候雷澤還在抗議:“是大,大,大丁丁……”
文景找到了兩人喝酒的地方,也虧雷澤那貨對c市不瞭解,他給文景打電話的本意是想問一下附近哪家酒店夠好,他要跟翟弋共度一個美妙的夜晚來著,不曾想文景跑來壞他好事,硬是把他塞進了一輛計程車,讓送回淺水灣。
雷澤也喝得暈乎乎的,都上車了還抓著翟弋的手難捨難分,文景好不容易把他一腳踹進車裡,累出一身汗又把翟弋塞進他自己的車。
剛準備上車,一個男人抱著上衣突然從酒吧衝出來,大冷的天,他就那麼光著上身,鞋子沒穿,牛仔褲的皮帶也沒系,路燈下他的上身精緻而漂亮,從文景身旁倉惶跑過去,顯得狼狽又憤怒。
這個人……文景使勁想了想,好像在哪見過。
那人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口,酒吧裡也沒人追出來。
“喂,小萌物,你準備就這麼把你四哥丟在車裡嗎?”翟弋懶懶地靠在車門上,臉紅撲撲的,確實喝了不少,不過醉得有限。
文景挺無奈:“你怎麼跟雷澤喝上了?”
“他現在是我男友嚒!”翟弋大言不慚的道,滿臉的不在乎。
文景恨不得上去掐他一把:“我警告你啊,你別欺負雷澤傻乎乎的,他是我家的大恩人。”
“我有欺負他嗎?你如果不來,我都準備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去了,那傢伙剛才一直說他不硬都有十公分,肯定比齊少傑厲害。”
文景……“不想雷澤被齊總劈了,你就繼續禍害他吧!”
翟弋翻翻眼皮子:“你怎麼越來越沒勁了?牧是不是很久都沒滿足你了?”
“這跟秦牧又有什麼關係?”文景發動車子:“你去哪?回家?對了,翟成呢?”
翟弋恨恨道:“翟成太熟,下不去手!”
文景……“齊總不會就在附近吧?我說,你兩到底要鬧哪樣?”
“鬧到本少心裡舒坦了為止,喂,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挺矯情的?”
“還成吧!”文景哼道:“我比你還矯情。”
“哈哈哈!”翟弋形象全無的狂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果然還是小萌物深得他心。
文景把翟弋送回了翟家,翟老爺子半夜三更舉著柺杖出來要揍人,看見文景立刻就慈眉目善起來,他對文景的印象很深,尤其是濤濤,讓文景有空帶濤濤去家裡玩。
文景挺喜歡翟老爺子身上那股沉澱過後的江湖氣息,豁達,慈祥,反正比秦家那老頭兒可愛。
從翟家出來,大門口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齊少傑朝文景點點頭,鑽進車裡就走了。
這倆……
雷澤那個炮灰還在傻樂呢,可憐的美少年。
回家的途中,秦牧的電話追了過來,文景戴上藍芽耳機,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在回家的路上。”
秦牧的聲音似乎很著急:“報地址,我去接你。”
文景覺得秦牧腦子有病,懶得理他:“我在開車,有事就說。”
秦牧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不是讓趙飛跟著你嗎?你敢不聽?皮癢了是不是?”
“秦總,你該吃藥了,再見!”文景毫不猶豫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