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异样的热流从丹田窜上脊背,丝绸睡袍突然变得粗糙磨人。
她看着自己泛红的指尖在月光下微微发抖。
“妈真是......”温栖迟突掀开被子,喉结在阴影中剧烈滚动,“不知分寸。”
水晶吊灯在他眼中碎成星芒。
江鹤月看着他松开的领口下泛红的皮肤,突然想起温夫人晚上递给她一杯牛奶。
温栖迟猛地站起身,真皮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抓起冰水一饮而尽,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他下颌滑落,消失在剧烈起伏的胸膛。
“我去客房。”他的声音哑得可怕。
江鹤月却先一步抵住门。
“让开。”他掌心贴上她裸露的后颈,滚烫得像烙铁。
窗外惊雷炸响。
江鹤月在闪电中看清他眼底的挣扎,突然笑了:“温总怕什么?”
她故意贴近他剧烈跳动的心口,“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句话像按下某个开关。
温栖迟突然掐住她的腰按在门上,檀木门板发出“咚“的闷响。
他呼吸里带着龙舌兰的灼烈:“江鹤月,你自找的。”
当他的牙齿咬上她肩头时,江鹤月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水晶灯。
多讽刺啊,他们的亲密,居然要靠春药促成。
温栖迟的掌心抵在门板上,骨节泛白。
江鹤月散开的衣领下,那枚玫瑰纹身正在莹润的肌肤上绽放。
是他醉酒后随手画下的形状,如今却成了最灼人的诱惑。
“热......”她无意识扯开第二颗纽扣,锁骨处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像碎钻。
温栖迟突然发现,她右耳垂上有颗自己从未注意的小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当他的阴影完全笼罩下来时,江鹤月闻到了龙舌兰混着雪松的气息。
还有......一丝甜腻的茉莉香。
这个认知让她突然清醒,视线聚焦在他颈侧。
那里有个新鲜的唇印,微微结痂的伤口显示是被咬出来的。
“花明春......”她轻笑出声,指尖悬在那处吻痕上方,“温总原来喜欢这种玩法?”
温栖迟骤然僵住。
江鹤月趁机从他臂弯滑出,踉跄着抓起茶几上的冰桶。
冰块哗啦倾倒在身上时,她看见穿衣镜里映出两个狼狈的身影:他西装裤褶皱不堪,她裙摆撕裂了一道口子。
“七年了......”她抹去脸上的冰水,“你脖子上第一次出现吻痕。”
突然狠狠砸碎冰桶,“可惜不是我留下的。”
玻璃碎片飞溅到温栖迟脚边。
他那样一个心思缜密,冷静自持的天之骄子,为了宣誓主权,像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将花明春留给自己的吻痕公之于众。
他爱花明春爱得发狂,几乎每日都宿在她的公寓,可对结婚七年的妻子,却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所以当温栖迟的唇离她只有寸许时,江鹤月扭开了头。
“别碰我!”
银光闪过,水果刀划开肌肤的声响比想象中沉闷。
鲜血顺着她的小臂蜿蜒而下,在真丝床单上绽开一朵颤动的红梅。
温栖迟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见过江鹤月很多模样。
为他煲汤烫伤手背时的强颜欢笑,独守空房到天明的落寞背影,甚至被他当众羞辱时强忍的泪光。
但从未见过她这样用自残来拒绝他的触碰。
“你......”他抓住她流血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