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对您意图不轨!”

禅房的窗户被暴雨拍打得哗哗作响,江雾眠这才注意到傅西凛右手握着半截碎玻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青砖上。

他胸前的衬衫被划开道口子,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为救江心遥被火场木梁砸中的痕迹。

“疼吗?”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江雾眠攥紧了僧袍下摆。

傅西凛浑身一震,眼中燃起狂喜,却在触及她清冷的目光时骤然熄灭。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玻璃碎片,声音轻得像怕惊飞晨露:“不疼,当年你被江心遥泼酒精烧伤时,一定很疼吧。”

静慈师太带着止血药进来时,正看见傅西凛蜷在墙角任由小尼姑包扎,目光却死死盯着江雾眠手腕的伤痕。

老尼轻叹一声,将药瓶递给江雾眠:“施主,佛曰慈悲,为什么不亲手给他涂药呢?”

装药的碗在掌心发烫。

江雾眠垂眸替他清理伤口,闻到他身上混着雨水和雪松的气息,恍惚又回到从前。

那时她孕吐厉害,他总抱着她在浴室里哄,身上也是这样潮湿的温度。

“眠眠……”傅西凛的喉结滚动着,“我在山下种了片银杏林,等秋天叶子黄了……”

“傅先生认错人了。”江雾眠猛地抽回手,药棉上的血迹晕开小花,“你想找的那个人,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