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煊抄起桌上的翡翠狠狠砸向墙面。
他最恨她这副清高模样,好像他给的珠宝洋房都是脏东西。
“这些年来我哪样没给你?车是最新的福特,衣是巴黎的高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不满足?
黎染平静的看着他,任由悲愤如潮水漫过心脏。
“你所谓的深情,就是把我囚禁在这牢笼里,看着你和余芊芊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双入对?看着你用我黎家的人脉走私军火?你搂着她的时候,可还记得结婚时说要护我一世周全?”
顾承煊冷笑出声,眼底尽是讥诮:“绕来绕去,你闹这么大阵仗,不还是怕失了正房位子?行,我如你所愿。”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衣柜前。
“放开!”
黎染挣扎着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单手箍住腰肢,动弹不得。
带着烟味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我父亲头七还没过,顾承煊,你还有没有人性!”
她的抗议被尽数吞进男人喉间,发簪坠落,乌发如瀑倾泻。
他指尖扯断她旗袍盘扣,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执拗:“装什么清高?你穿这身旗袍时,不就在等我?”
她要逃?
他偏不如她意。
“黎染,记住了”
他咬着她耳垂碾磨,“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顾承煊的妻子。”
......
整整一夜,黎染觉得脊椎像是被碾成了碎末。
每当想起他昨夜还在余芊芊房里温香软玉,胃里便翻涌起恶心。
她越是反抗,顾承煊的桎梏便越紧,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般掠夺。
晨光熹微时,她蜷在床角,指尖的血珠渗进床单,小腹传来坠痛。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雪。
雪落在玻璃窗上,窗户瞬间模糊不清。
她疼得浑身发抖,无意识地呢喃着“阿爹”
顾承煊望着她颤抖的睫毛,喉结滚动两下,伸手想替她盖条毯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老爷!大事不好,余姨娘旧疾复发,喘不上气,求您快去看看!”
顾承煊刚要触到黎染肩头的手猛地僵住。
她直直望着他西装上的褶皱,那是方才纠缠留下的痕迹。
只见他迅速整了整衣领,转身拿过椅背上的大衣。
动作利落得仿佛方才的温存从未发生。
临出门前,顾承煊忽然回头,对上她空洞的眼神,心口莫名一紧。
“我去去就回,我让厨房给你炖了燕窝……”
黎染别过脸。
直到门彻底关上,才感觉到眼眶发烫。
雪不知何时停了。
黎染咬着牙撑起身子,拿过一旁的外套。
她要离开这里,回父亲的银行,回有亲人的地方。
可刚到车库,却被管家拦住。
“少奶奶,真不是小人推脱,所有车子都被顾先生调去送余姨娘去杭州了,说是要陪她养病......”
黎染望着空荡荡的车库,突然轻笑出声。
她分明听到,就在一刻钟前,顾承煊的秘书在门外说:“顾总,黎小姐要用车......”
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就说车都派完了。让她知道,这顾家,还轮不到她想走就走。”
她都已经退让至此,她都已经决定放下,她不过是想回到自己的家,他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即便不爱了,好聚好散难道都不行吗?
黎染机械地迈着步子。
身后佣人还在追赶,可她只觉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