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染盯着他脚边的碎怀表,喉间泛起苦涩。

“那是你心尖上的人,你捧在手里怕化了,我能如何,你才满意?我好歹,是你在上帝面前宣誓要爱护的妻子。”

该争的,该闹的,在他用汽车载着余芊芊游遍上海滩那日,就已经吵够了。

如今她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顾承煊眼神更冷:“黎染,你真以为仗着黎家的势,就能在顾家为所欲为?从今日起,公馆的账本交给芊芊管,你不必管府中琐事!”

一年前新婚夜,他将账本钥匙交到她手里时,还吻着她指尖说:“染染,我的家以后由你掌舵。”

如今,他却说:“从今天起,你不必管府中琐事。”

黎染应该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