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原来是老同学啊。多少年没见了来着……”赵先德友好地和丁慧君握手，而后摆出困扰的神情，看了看并排站着的两人，“你和欣悦是朋友？”

“是的，因为调查一些事情，成为了朋友。”

简单的省略，没有撒谎，也没有说出全部事实。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挺巧的。”

听完丁慧君的说辞后，赵先德点了点头，发出一句一语双关的感慨。丁慧君却依旧一副钝感的表情，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完全没有听懂赵先德的潜台词。于是赵先德进一步发问。

“但我总感觉，好像在别的地方也见到过你……是在哪呢？”

赵先德摆出一幅艰难思索的表情，似乎等不到丁慧君的回应，就不会从这回忆的漩涡中脱离。意识到可能暴露丁慧君的身份，王欣悦急忙试图转移话题。

“嘉宜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先上去看看……”

“我们的确见过面，在宁安区警察局门口。”

出乎王欣悦的意料，丁慧君主动向赵先德明示了自己的身份。随后，她仔细盯着赵先德的表情，像一只准备捕猎的狼，不放过草丛的一丝动静。

然而赵先德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还展现出了比丁慧君还要坦诚的姿态。

“啊，我想起来了。当年你考入了警校。”

丁慧君点了点头：“是，我现在就在那边任职。”

“那你应该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吧？”

王欣悦没有想到，赵先德竟然会提及如此危险的话题。她担忧地望向丁慧君，而她只是简明扼要的再次点了点头。

“嗯。”

“都怪我，没有注意到妻子的精神已经那么不稳定了。抱歉，给你们增添了那么多无意义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