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皱起眉头，端详起了女警察。

“你不是要来了解信息的吗，为什么这么急着想反驳我？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我不会对你有意见，我只是在给你解释。”

“不需要你解释这么多。”

“的确。我不解释了。你接着说吧。”

张芳芳即便不满，但也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而后继续。

“我只拿到几张模糊的照片，我知道那个人是陈朗，然而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人是陈朗。秦儒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但我没有办法说服另一个受害者报警，而且证据全被她销毁了。”

不知为何，女警察显得有一些动摇。她敲击键盘的手虽然没有停下，那机械键盘传来的声响，却像一位心事重重的钢琴家在弹奏理应熟练的练习曲时，冒出来的那几个不和谐的错音。她一边敲击，继续问话，然而语调中带有了一些急迫。

“酒店的监控有吗？目击证人有吗？当时还有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都没有。”

“如果你没有办法证明这些，就跑到婚礼上大肆宣扬，要是陈朗怀恨在心，极有可能会起诉你诽谤。”

张芳芳轻笑一声：“告就告。托他的福，我可是一个记录在案的精神病患者。我有什么好怕的？”

女警察皱了皱眉，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

“……你的精神病住院历史，也会让警方更在意你所说的真实性。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找他问话，更何况秦儒已经死了……”

“等一下，”张芳芳表情严肃，死死地盯着女警察看，似乎要将她看穿，“你怎么会知道秦儒已经死了？”

女警察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但她没有回答张芳芳。张芳芳继续盯着她，并指出了另一个不和谐的问题。

“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去报案的时候，离事件发生的时间隔了正好八年？”

女警察顿了顿，从一旁放在地上的包里，取出一副无框眼镜，而后默默戴上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