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定决心拨通了赵先德的电话。
“你下班了吗?”
“下班了,但我在公司楼下见到了一只受伤的猫……我能带回家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徐嘉宜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给我发个定位。”
赵先德没有多说什么。抱着猫笼坐在后座的徐嘉宜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努力从后视镜里窥视他的眼睛,观察他是否因为自己的鲁莽举动产生了不悦。一路上,两人一句话没说,直到回到了家。徐嘉宜用衣物给小猫做了一个简易的窝,并在边上放好水和粮食。赵先德没有对她的行为做出任何阻拦,而是不知为何在餐厅做起了咖啡。咖啡做好后,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平静地询问徐嘉宜。
“你下午去哪了?”
正蹲在地上观察小猫的徐嘉宜怔了怔。
“我就在公司呀。”她尽量保持自己的声音平静。
“你公司旁边五百米,就有一家不错的连锁宠物医院。怎么要跑到北宁路去?”
徐嘉宜倒吸一口凉气。赵先德站起身,朝她走来,蹲下身,一只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但眼睛没有看着她所在的方向,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小猫。
“而且,你的手怎么了?”
徐嘉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食指依旧缠着绷带,像一个昭告天下的罪证。
“我、我翻包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赵先德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沙发。徐嘉宜回想起包里用纸巾包着的什么,开始竭尽全力地想要制止。
“就是包的拉链卡住了,没事的……”
但赵先德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打开徐嘉宜的包,翻了翻,从里头拿出了那徐嘉宜想要掩藏的东西。他手部动作缓慢又仔细,像是在褪下初恋女友的衣物,又像是在缓慢地剥一个橘子。那把小匕首的刀刃露了出来,空气中都多了几丝寒意。或许是徐嘉宜的错觉,就连那只正努力休息的小猫,都颤抖了一下。
“林生给我打电话了。”赵先德的语气仍旧平静,“他说,你带了一把刀上班,被它割伤后,在办公室晕了过去,然后自己去了医院。”
徐嘉宜觉得自己再度陷入了僵直状态,似乎自己的语言系统被关闭了。
“……他还说,马伟帆告诉他,你似乎以为自己的东西被动过,疑神疑鬼,甚至像是觉得有人在跟踪你。”
赵先德拿着那把小刀,回到了徐嘉宜身旁,再度蹲了下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嘉宜咽了口唾沫。
“我怕你担心。”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