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许婉莺没有这个眼力见。
她故作步伐不稳,皱着一双柳眉就要往他怀里倒。
她以为裴璟年会想以前一样接住她。
今晚,她做了万全的准备。
只要哄的裴璟年喝下那碗加了料的银耳羹,再加上她这一身特质的轻薄衣衫,她就不信他还能像之前一样坐怀不乱。
许婉莺信心满满,眼底的势在必得险些压不住。
可意料之中男人宽厚的怀抱没有出现,许婉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歪下去,离裴璟年只剩咫尺,他却猛然转身,毫不留情的看她摔在地上。
银耳羹失手撒了满身,许婉莺更显可怜。
她只震惊了片刻,又立刻回神,可怜兮兮去瞧裴璟年。
卡在喉咙口的画还未脱口,却见那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阴冷的仿若在看死人。
可是,怎么会这样?
往日他看她虽没有她想要的情爱宠溺,却也尚且温和有礼。
裴璟年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阿年哥哥……”
“真是难为了你一身好演技。”
裴璟年踢开脚边的碗,居高临下仿若在审视个死物。
“你是自己招,还是等着我念给你听?”
第十三章
“什,什么啊?阿年哥哥你怎么了?”
许婉莺住着他的裤脚,眼波流转间,满是委屈不解。
“阿年哥哥可是莺莺做错了什么惹了你不开心?你可以跟莺莺说,莺莺会改的,只要阿年哥哥别赶莺莺走,莺莺已经没了爹娘,莺莺只有阿年哥哥了。”
“好得很!”
裴璟年料到了她的反应。
毕竟能在他跟前装这样久,没死到临头,她哪里会甘心。
他冷着脸将那些他看过千万遍的纸甩在她脸上。
许婉莺心一颤,慌乱扯起一张,还才看了一段,身子便不受控的颤抖。
“不!不是的!”
她死命拽住裴璟年的裤脚,心里早乱成一团。
她怎么都没想到裴璟年会怀疑到她身上。
确切些说,裴璟年怎么会因为那个女人的死这样动怒!
“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证据确凿,门口还有一群人证,许婉莺百口莫辩。
可裴璟年在牢狱里审犯人时,见多了不死心的。
果然。
许婉莺红着眼深拉着他的裤腿,无助摇头:“不是这样的阿年哥哥,你听我解释,我,我做这些是在帮你啊!”
她翻出那些纸张摆在裴璟年面前,急于投诚。
“阿年哥哥你看,我是在帮你赶走你不喜欢的坏女人啊,你不是不爱陆清梨了吗?你不是厌烦她的无理取闹?我是帮你摆脱她啊!”
“呵,摆脱?”
裴璟年蹲下身,盯着那张泪眼婆娑的脸,手下蓦然用力,死死抓着她的头发逼她抬头,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
“收起你那副恶心人的嘴脸,和可笑的辩解,更不用试图唤醒我对你的怜悯,许婉莺,你该知道,我这人最恨欺骗。”
他手下越来越用力,直到扯着头发将人提到与他平视的状态,他蓦然勾唇,扯出了一抹狠厉的笑。
“你不是让府里下人散播谣言说我宠爱与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你既想不起孩子的生父是谁,那我帮你找,还有曾经你泼给阿梨的脏水,阿梨因为你受了罚,你怎么能安然无恙呢?”
“不……不要……”
无端的恐惧自心头生出,迅速蔓延至许婉莺的四肢百骸。
她怕的抖成了筛子。
然还不等她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