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你可知亭中这女子，是何来历？”

我顿了足，假装不经意地问青烟。

“前几日王爷出了府，回来时便带着她。”

原来是这样。

我暗自苦笑，心中了然。

顾长风毕竟是个男人，与其他男人并无不同。

从在禅寺到回王府，他对我百般忍让又关怀备至，不过是因为我体内被种了合欢莲。

他对我的所有差别对待，不过都是因为合欢莲对他的异样吸引。

那如今，他再次因合欢莲对另一人青眼有加，也并无不可，不是吗？

更何况，眼前这人，与他是那般相称。

她才更像是值得被他千宠万娇的人。

我竟不自量力到日日念着他那句“乐意”。

想来这乐意，并非我一人独属。

也不该我一人独属。

我转身踱步离开，再不看那亭中女子。

雪中的花园在我眼中再没了方才的情致，只觉得青白一片，刺人眼瞳。

青烟跟在我身后，时不时顿足向那亭中张望一眼。

我心中纷乱，不愿理她动作。

径直离去。

那天过后，一切看上去都好像还和以前一样。

青烟对我依旧细心照料，从不怠慢。

我依旧日日在自己房中，看书或者抄经，偶尔发呆。

可在我心底，我很清楚的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我再也不期待能见到顾长风了。

偶尔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时，我的心里想的也不是顾长风的脸。

门口的侍卫和我早已混得很熟了，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我知道，他只忠心于顾长风一人。

“我上次托你帮我查一下我父母的尸首葬在何处，可有消息了？”

我借着侍卫换班的空当，悄悄问他。

“回娘子，还在查。”

又是这一句。

自打看到亭中女子后，我已经问过他多次。

每次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

我有些丧气。

他像是被我问得烦了，近来也总是躲着我。

罢了。

若是顾长风不想让我知道，想来谁也不会告诉我的。

青烟从外面回来，像是怀了什么心事，总是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得好笑，把她唤到身边。

“怎么，出去一趟丢了魂一样，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第27章

我以为，左不过是看到顾长风如何宠爱那亭中女子。

青烟与我相伴多日，对我总有些情分。

大约是在心里为我抱不平。

我想好了开解她的托词，只等着她说出来。

“回娘子，奴婢……”

青烟垂着头，语气恭谨又怯懦。

我笑着打断了她。

“别自称奴婢，我不是你的主子，在我这里不用守这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