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模糊,她闻到一种熟悉的乌木香,这种似乎只有她能闻到的香气将她的从混浊中稍稍拉回来了一点,那个声音温柔又低沉:“月亮,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若是仔细听,能发现男人的声音比寻常要更短促紧绷,手臂小心翼翼的揽住她的肩膀,戚月亮渐渐止了哭声,她睁着一双泪眼,看见周崇礼在她身边,担忧的凝着眉。
意识逐渐回笼,周崇礼的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仿佛被烫了一下,戚月亮眼睫剧烈颤抖几下,他伸手想要抱她,戚月亮却转过身,把脸和身体都缩进被子里,留给周崇礼一头乌发。
周崇礼的手停在半空中,戚月亮兀自闷头,过了几秒钟,背后男人嗓音柔和:“还在生气吗?”
戚月亮没说话,动也不动。
他说:“对不起,月亮。”
她的眼泪糊了眼睛,浸到手指和被子上,她在等待大脑和心脏的疼痛感褪去的同时,才发现身上也有点痛,骨头很酸,头发丝传来些许的痒意。
周崇礼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发尾,他耐心的、温柔的说:“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好不好,月亮?你在里面闷这么久,会喘不上来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