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理解家人、朋友的意义，照顾这样的孩子?其中?的艰辛难以想象。

“或许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暮晴说，“但是?她是?教育工作?者，再失控也不能对无辜的学生下手。”

林暮晴仔细打量陆笙的脸：“如果?我们没有进入循环，你的脸就烂了，我的眼睛也没了，她蹲大牢，到头来都是?悲剧。”

“真的，吓死了。”陆笙拍胸口心有余悸：“我算是?知道了，再生气都不能砸东西。”

林暮晴沉思着，王主任那边不好当面质问?，万一违反校规还要挨训浪费时间，要查还是?得从其他角度入手。她打开手机点进W的主页，注册了个新账号给W发了条私信：“关?于你妈妈的事情，我想和你见面谈谈，如果?同意请给我回复。”

她不知道W能不能看到这条私信，只能假装是?知情者，发出去碰碰运气。

早读下课后，林暮晴躲到厕所，给之前背下来的陌生号码打了个电话，上一次姜念出事的时候，王主任给这个号码发过短信，说什?么收拾烂摊子?的事。这个人，和王主任也有关?联。

电话接通后，林暮晴没有说话，那边的人顺口“喂”了一句，烟嗓，听起来是?个成年男人。

林暮晴没有应答，这个电话的IP显示就在她们所在的省份，想必是?跟她们一个城市。

男人又喂了两声，突然警觉地反问?：“推销？”

林暮晴正?在思考如何套话，谁知对方突然心虚地抢了话头：“王主任？是?不是?王主任？”

林暮晴压低嗓子?“嗯”了一声，她不会说太多?，单音节还好，不会暴露太多?，说长句子?肯定不行。

“我就知道是?你，你让我等你电话，他孙子?的让我等了两天。”那男人啐了一句，“怎么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事了？”

“嗯。”林暮晴像个机器人。

“嗯什?么嗯，出什?么事你倒是?说啊。”电话那头男人暴躁起来，骂了句脏话，好像素质和文化水平都不太高，“钱我已经转给那小子?了，没出问?题啊，人家高高兴兴拿去打麻将了，倒是?你，你赶紧把尾款给我结了。”

听到打麻将三个字，林暮晴血液沸腾起来，找到了，王主任大概率和姜念的爸爸二条联系过，通过一个中?间人。

那边的人没等到回应，开始骂难听的粗口，林暮晴果?断挂掉了电话。

她回到座位，看到陆笙在勤勤恳恳把所有还记得的事情记在笔记本?上，随着循环次数增加，很多?事情会变得混乱，陆笙整理信息很有一手。她们不怕留下什?么痕迹，反正?到了下周五，这些东西会一并销毁。

林暮晴拿起笔靠近陆笙，在王主任和陌生号码，以及姜念的父亲二条之间画了线。这三人之间有交易，不知道是?不是?和姜念有关?。

林暮晴说：“我们周末得顺着这个号码，找到姜念的父亲，姜姥姥也一起找了。”

得亏上一轮拿到了姜姥姥电话，这一轮不用再在街上瞎转。

“好。”陆笙推眼镜：“今晚我收拾东西去你家。”

下午体育课，暴雨天气，转学而来的晏溪月准点踏入教室。

她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多?了好几行，什?么来自哪里，爱好跳舞都说了，脸上轻轻柔柔地笑，同学们的掌声比前两次循环都要热烈。晏溪月给大家留下来一个好印象。

路过林暮晴和陆笙的时候，三人的目光似有似无地触碰了一秒。

晏溪月不是?以前的晏溪月，她对林暮晴和陆笙带着一丝探究的敌意，三人之间变得更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