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迅速完工的林暮晴拉拉陆笙的校服，朝王主任挥挥手：“对，我们现?在就回去上早读。”

两人迅速跑出办公?室，留王主任握着一台旧手机摸不着头脑，她不免觉得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难管了，总是?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

回到课室，班里的早读还没结束，陆笙跟着班长大声朗读，林暮晴则在桌子?底下捣鼓手机。

现?在有了时间，她用搜索引擎细致识别?图片，然后开始一条条筛选信息。搜索工具有些小技巧，比如在关?键词后面加减号，可以屏蔽广告等自己不想要的内容，也可以加些指令精准筛选某个网页。

王主任上一次暴走砸油画，以及口中?怒骂的“白眼狼”，林暮晴直觉跟“入画”的手机来电有关?，她搜索了这幅画强相关?的信息，轮流加入“柏亚”“入画”“王”“W”等关?键词。

陆笙给她打掩护，班主任望过来时，陆笙会踢一踢林暮晴，林暮晴便随意张张嘴，念几次abandon，假装在读单词。

临下课的时候，林暮晴把手机递给陆笙看。

打开的网页是一个小众的绘画网站，一个昵称“W”的账号发了一张图，和王主任办公室墙上的油画一模一样，但不是?全幅，而是?截取了其中?一个扭曲的时钟，没有配任何文字，点进账号，全是?局部的画作?，所有动态都没有配文。

没有留言、没有人气，像个小透明?画家分享作?品的账号。

陆笙惊讶：“这也能找出来？”

林暮晴又切换了手机界面，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图，是?十几年前的新闻报道扫描件，上面的标题很惹眼：天才儿童温入画五岁就创作?出惊世名作?？！

三流报纸，印刷的画作?还是?黑白的，抽象的线条风格形似毕加索，是?普通人欣赏不了的那一类。

林暮晴把图片放大，让陆笙阅读报道的内容。

报道说温入画才五岁就在绘画上有极大的天赋，创作?的画已经送去了国外?展览，未来可期。

陆笙注意到了重点，报道里提到，温入画的母亲是?柏亚中?学的主任，对孩子?教育有方，即便孩子?是?高功能自闭症患者，也没有放弃对孩子?的教育，培养出了天才儿童。

“王主任？”陆笙捂着嘴，“入画是?她女儿？”

“看来是?了。”

“真的是?天才？”

“应该不是?。”林暮晴说，“除了十几年前的几篇报道，后面再也没搜索到跟温入画相关?的新闻，她可能有一些天赋，但不是?神童。这些抓人眼球的用词，我猜可能是?营销。”

早些时候，人们还不能正?确认识自闭症，因?为个别?案例，忽略她们生活的困难，鼓吹自闭症儿童都是?神童，还因?此出现?了一波营销热。林暮晴猜测温入画就是?这样的例子?。

“可是?晏溪月说过王主任女儿在读研。”

“高功能自闭症也有学习能力和自理能力，缺乏与人交往的意向和语言障碍，如果?症状不严重，上学没问?题。”林暮晴听到下课铃，便不再偷偷摸摸地交流，她扯了纸，写上温入画的名字。

“王主任办公?室的画应该是?她画的，出问?题可能跟她有关?，我想查一查她，连带着王主任一起查。”林暮晴放大相册里的画，看署名处的W，她关?了手机，“这次我们一定得搞清楚她们家和姜念的牵扯。”

“林暮晴，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陆笙撑着头，想起王主任的暴走?，小声吐槽，“你说王主任脾气这么不好，是?不是?跟她孩子?有关?？”

作?为自闭症孩子?的家长，很难保持情绪正?常，孩子?不能理解自己和他人的行为，不能理解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