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祝百岁不太会操控，也?不会吐纳，如今她在用蛮力对抗着林暮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礼了？”林暮晴准备说些刺痛的话，好让祝百岁知?难而退，谁知?，她看?到祝百岁眼中一闪而过的眷恋。

不是寻常那种依恋，而是决绝的、近乎自毁的沉溺。

“这次上天，我还知?道了一件事。”祝百岁凑近了一些，视线从林暮晴的眼睛，移到了对方因为忍痛而失血的双唇。

林暮晴强压下怒气，仍是问：“什么？”

“你为我取名百岁的时候，就知?道，我活不了太久。”祝百岁的眼睛里倒映着林暮晴的影子?，气息冲撞着林暮晴的颈窝。

“对吗？”她问。

林暮晴心中的怒气，一下子?，散了。

第113章 往事22

谈话?无疾而终, 祝百岁问完话?没等到林暮晴的答案，便自顾自地挣脱了手，手腕上发白的五道指印被?她用另一只手握着, 靠在树干上沉沉睡去。

林暮晴睡不着了。

祝百岁讲述天界遭遇时，全都从?简, 她从?哪里得知的，得知时是什么心情, 怎么没提过？

林暮晴开始发愁, 祝百岁总是毫无顾忌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从?小到大, 清澈的、愠怒的、炙热的都对她不加掩饰，但随着年岁渐长, 内心想法却不再对她敞开。

她瞥了一眼左侧的人, 祝百岁靠着树干，这张脸阖起?眼来, 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全都收敛了, 又比醒着时更安静一些，眉眼都柔和。尽管身上伤口?仍有余痛，她还真?睡得着。

思及至此, 林暮晴恍然惊觉，祝百岁好像一直是个很能?忍痛的人。

不然那冰天雪地，如何活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