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是动物的黑猫,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祝百岁偶尔会?和草泽聊上两句。

“太虚的长老对阿……师尊的态度,好像跟你?不太一样。师尊跟她们很熟吗?”

“师尊?你?是指林暮晴?”

“嗯。”祝百岁默然应了一声,对外,她还是会?尊称林暮晴一声师尊的。

草泽瘪嘴:“哪儿熟啊,我那几个师姊妹尽整些虚头巴脑的,早些年她们得过林暮晴师尊的恩惠,跟姓林的没啥交情。不过恩人的徒儿,也?就客客气气好生对待,都是客套,有什么?熟不熟的。”

祝百岁略一偏头,有了兴致:“师尊的师尊?”

她还从未听人提起过林暮晴的往事。

“对啊。我想想,那会?儿林暮晴还没开始修仙呢,年岁比你?还小,跟着师尊在江湖上走南闯北,是个遭人嫌、不好惹的刺头。”

“还有这样的事?”祝百岁想象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情景,林暮晴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柔和善的模样,怎么?就遭人嫌了?

在草泽口中,她们师徒二?人总是得了些不好的评价。

祝百岁眼中写满了怀疑,草泽见状,辩驳道:“你?还别不信,你?是林暮晴徒儿,她才?温和对你?,你?要是她的对手,你?就知道她有多烦人了。人的评价跟身?份有关,我懒得跟你?解释。”

这倒是有理,人是多面的,她人对其的评价,必然也?有多面性。

要是有机会?,祝百岁倒想看看林暮晴的另一面。

祝百岁靠着山石坐下来,和草泽一起吹海风,“那你?见过她的师尊吗?她的师尊……是个怎样的人?”

“平平无奇的妇人。资历平平,相貌平平,性子也?温和,和林暮晴大不相同,没过几十年就早早仙逝了。”草泽道。

“不过,有一点特质,倒是在林暮晴身?上传承了下来,那就是好管闲事!”

草泽有些忿然,想必是被?管过不少闲事。

祝百岁问:“管闲事,也?包括到处救人,带人回山的事吗?”

“你?管这叫救人?”草泽笑了,“我们行医救人,都只敢打包票救人的肉身?,从没有一个医修敢豪言救人心、救苦难的。也?就她们师徒俩敢做这档子事,你?就说林暮晴早年带回山的那几个徒儿,哪个不曾闹出?过腥风血雨来?”

草泽慢悠悠叹道:“在我看来,这叫插手她人因果,牵扯得多了,是要引火烧身?的。”

祝百岁因得最后这句话,心跟着跳了一下,她默然不语,转了视线望向白云深处。

草泽活得久,饱谙世故,大约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