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着?笑,眼中蓄满温和的柔情, 平等地注视在场所有的人?。
周围人?声?鼎沸, 只有这一块方寸之地,鸦雀无声?。
徐清莱摸了摸鼻子,林九儿扬起了看好戏的笑, 抱着?双臂,两人?暗自站远了一些。
只有林暮晴还在原地,不恼不怒地任小辈拉着?她, 面上依旧:“五年对我而言,也是很久的。”
林暮晴不能否认,看到祝百岁忍着?委屈诘问?她时, 心中隐隐有些钝痛。
确实?,五年对青顶峰的人?都算不得什?么, 只有对祝百岁,是残忍的流逝。
她自然地伸出左手,覆上右肩,轻轻一握,就让祝百岁攥紧的手指产生了松动。林暮晴顺势牵着?祝百岁,换了方位站到她身侧,像几年前祝百岁还年幼时一样。
祝百岁想挣脱,可她稍微一动,就发现林暮晴并没有用力?,如果她挣脱,林暮晴也会松手随她去。
心中的贪念不争气?地冒出头,祝百岁不再使劲,任林暮晴堪堪牵着?她,心里又?气?又?酸,也不知道该气?谁。
阿晴的手掌变小了,不对,应该是她自己的手掌变大了。
指尖掌心仍旧温暖,像包裹着?她的暖流,肌肤相?贴处又?觉潮湿,是祝百岁自己渗出的汗。她觉得委屈,可又?说不上来为何委屈,便任由各种杂陈的情绪在心口发酵,怨气?、贪恋、喜悦、愠怒搅和在一起,酿出一坛口味奇特的怪酒。
心中刺挠,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