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百岁被?不属于自己的发丝,挠刺得颈间?发痒,见林暮晴俯身靠近,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怎么了?”林暮晴又是提前发觉了她的异常,“不喜人亲近?”
“不是。”祝百岁稍微坦然了一些,“今日翻山弄得身上都是黄泥水,你离我近了,岂不是弄脏了你的衣服?”
她放下笔,摊开双手:“掌心也没有?擦得太干净,我怕把?纸笔也弄脏了。”
稚嫩的声?音,偏要装作老成的样子。林暮晴笑了一下:“无妨,这点泥点子,又不是清理不掉,安心写?字吧。”
祝百岁这才放了心,任由林暮晴握着她的手指,教她写?字。
只是练字这类长期的事,一时半会儿也不见成效。
林暮晴便从杂书中挑了名家字帖,让她闲来无事就照着临摹。
“这算是功课?”祝百岁问。
“算是。我也不能?时时教你,多数时间?都得靠你自己学习。”
这句无端的话,祝百岁原本被?喜悦充盈的心,忽然警觉了一瞬。她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和林暮晴日日相处,她还以为两个闲人凑到一处,有?大把?光阴消磨呢。
原来不是。
她犹豫地问:“为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