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上凝结的冰花折射着晨光，将女孩的笑容切割成细碎的金斑。

“林律师，爸爸再也不会打我了吗？”米娅捧着马克杯，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林见墨蹲下身，指腹轻轻擦过女孩淤青未消的手腕：“我保证。”

橱窗外的街道忽然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透过蒙着水雾的玻璃，她看到许泽跳下机车，黑色皮衣肩头落满雪粒，少年侦探撞开店门时，檐角风铃发出刺耳的震颤。

“姐，裴欲昭查到你在圣加仑了！”他摘下头盔，发梢滴落的雪水在木地板上晕开深色痕迹，“今早苏黎世日报登了米娅的案子，照片里又你的侧影。”

林见墨抚过报纸上模糊的身影她正在给米娅披外套，围巾尾端绣着的铃兰图案，是裴老爷子去年送的生辰礼。

炉火噼啪爆开火星，许泽焦躁地扯开皮衣拉链：“我安排车送你去因特拉肯，那边……”

“不躲了。”

林见墨将报纸叠成方块，火苗将报纸中的她的侧影燃烧为灰烬。

“东躲西藏也挺累的，总不能一直躲来躲去，更何况我还没有安置好米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