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闻言,终冷冷开口,“怎么打,何时打,我自有分数。慕容将军若有所质疑,那就死谏罢,就看看这条命是丢在战场还是此处恰当。”

他说着目光又缓缓掠过严鞑。

慕容景侯脸上一阵发青,却没有再吭声,慕容缻原本打定主意,绝不吱声,但看到心中这个爱慕之极、仿若神明的男人竟沉混至此,不由得气急败坏,忍不住就道:“皇上,你这国事要紧啊。”

连玉却是看也不看她,慕容缻气极,狠狠跺了一脚。

孝安严厉地盯住素珍:“你就不说一句吗?”

但说到最后,声音也变很轻,心知肚明连玉为她疏于军务,也只有她才能说服他。

慕容缻怒极,指着素珍便道:“姓冯的,你这是要做祸国的妖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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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自孝安而下,众人都看过来,素珍微微一笑,“出嫁从夫,我自然听从他的。祸国的妖孽?他若要成全之,我也不是承受不起。”

连玉似没想到他这小娘子今日如此遂顺,冷漠的眉峰难得露出一丝霁色镑。

孝安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由红姑搀扶着,站在那处,突然一个兵士匆匆跑入,见连玉便报:“主上,朱雀使请七爷到冷护卫处,这冷护卫出事了。”

连捷一怔,而素珍已挣脱连玉的手,惶忙奔了出去。

到得冷血住处,庭院一片安静,素珍几步冲进屋中,小周背对她而立,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人栩。

“冷血怎么了?”

素珍颤声开口。

小周转身过来,蹙起的眉头未来得及放下。

素珍不待她说话,已飞快走到床前,榻上,冷血昏卧,胸口衣襟处一片黑血,嘴角还沁着血丝。

“这是怎么回事?”素珍大声问道。

“他身上有权非同的毒,未曾解除,此刻,怕是毒发了。可我探脉,却又探不出毒素深浅程度。”

小周声音在背后传来,带着不解和沉重。

素珍未曾打话,旁边带起一阵风,却是连玉连捷上前,连玉把素珍揽进怀里,拉到一边,连捷坐下,亲自号脉。

“莫慌,不会有事的。”连玉轻声安慰,她手一片冰凉,令他不由得蹙起双眉。

素珍不语,只是牢牢把连捷看住。

连捷不敢怠慢,连忙查看,半晌,得出的结论跟小周几乎一样。疑是毒发,但完全探不出程度深浅。

“这毒你们能解吗?”连琴走上来。

未待二人说话,素珍先自惨淡开口:“若他二人能解,早给冷血解了,何须等到此时。”

连琴摊摊手,默了声。

“解铃还须系铃人,素素,你修书一封,我命人立刻给权非同送过去。”连玉见她脸色惨白,握紧她肩。

“不,连玉,”素珍从他怀中抬头,目光缓缓落到冷血身上。

“我必须秘密上京一趟,权非同的性子我太了解了,他说要我亲自去讨,我便一定要亲自去一趟才行。谁知道冷血能撑到什么时候,我必须马上动身。”她说。

“不行!”

连玉几乎是立刻反对,眉峰拢上一丝厉戾,“京中危险,我不会让你回去。”

“现如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李兆廷不会认为我还会有回去一天的可能。”

“而且,他”说到那三个字,素珍有些讳莫如深,这对于二人来说,是禁忌。

“他对我那点心,总归也不过是求时不得。你放心吧。这世上心心念念着我的只有你。”她说。

“那你还要回去?”他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听着她讨好的话连篇,而后冷冷打断。

“连玉,我一定要回去,冷血因无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