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她耳垂,并非商量的口气,“婚期改三天后,噢,也许我们可以请权非同、李兆廷还有你围炉夜话的桑公子什么都来喝杯喜酒。”
素珍几乎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萝坐在床沿,这时也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耳畔都是他离开前的话。
“阿萝,对不起,我不能接你回去,莫说我已心无旁骛,即使我勉力做了这事,你在宫中也不会快乐,你能看着我深爱另一个人吗?你会把宫斗诸手段用在她身上,这是我绝不可能将忍的事情。还记得你问我,若你和她出事我会怎么做,我告诉你我会救你,因为劫后重生的你是我的责任,但我愿意陪她死,可从今,除去这万里河山,我还必须为她生。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之内,定为你办到,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来看你,你再寻死,我亦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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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对连玉改期有些奇怪,她知道桑湛的事他是真窝火,但他该没多把桑湛放在眼里,她估摸是哥哥的缘故,若找到哥哥,哥哥未必能听进她的解释,这桩婚事怕是绝不可能同意泗。
她向连玉一问,连玉说了几句话。
我确实怕你兄长反对,你到时不听他的也不好,我们把事情办了我再向他负荆请罪去。还有是,阿萝也知道了你没死的事。
你走后不久,她向我提起你。
看来,不仅是朕的江山,你的项上人头也危险的很。
连玉是含笑说的话,但他脸上有些凝重,眼中也隐隐掠过一丝狠色唐。
她听得暗暗吃惊,阿萝知道,那只证明了一点,有人通风报讯,这就和上次镇南王妃的情况一样。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连玉是要尽快将婚事办完,把她安置在宫中。他怕对方万一探到二人行踪,到时宅外设伏,就会很麻烦。冯少英和冷血都不能再等了。
她此前本要与他抬抬杠,听闻自然不再,两人又说起霍长安与无烟,都希望他们能出席,但这想法渺茫,这些天以来,连玉派了不少探子一路往西打探,但都杳无音讯。
连玉安抚她二人必定吉人天相,她心中却是难以安宁,霍长安的那封信他们是半路被人截住了吗?可他们的行程只有她的人和连玉的人知道,除非这些人当中有内鬼,可每个人看去都不可能!
连捷,她不信他心胸会如此狭窄?!
霍烟的失踪越发扑簌迷离起来。
她担心他们的安全,亦顾虑连玉的布防。连玉只告诉她不碍事,她却还是越来越不安。
这次对付的不光是霭权,还有晋王背后那股势力。她父亲选择了这位亲王,但她的选择却不是他,何况,连玉曾把自己的考虑告诉过她,有人在暗中对付冯家。过去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如今渐次清晰起来。她一定要和这个人算算这笔帐!
接下来几天,等在提刑府附近的探子仍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经过,根本无法找到冯少英,另外,连玉也加紧打探霍魏二人的下落。
而这几天里,素珍算是提前预习了连玉的生活。
每天早朝后是与连捷、严鞑等人的繁冗会议,他工作强度极大,有时她深夜醒来,还见他就着微昏的灯光在看东西,而他似感应到她看来,会朝她方向一瞥,微微一笑,然后,天没亮便又起来继续一天的忙碌。
孝安来了两回,她藏进偏殿,慕容缻也来了几回,他会和她单独聊上一会,偶尔用顿膳,其他妃嫔也有来找,但却教明炎初都推了回去,他不见。
她躲藏间会有些郁闷难受,但他的举动又让她有些舒坦。晚上洗浴过后,他照例给她背臀手脚上药的时候,她揶揄道:“有我碍着,皇上不能和你的妃嫔亲近,真是难为你了。”
他冷哼一声,在她背上的力道一重,素珍本趴在他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