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有人提出他们六个人应该拜个把子,结为生命同盟,问王浩同意不同意,“当然可以,以后我们还得出生入死的,说不上那天就见不到了,现在也算有个照应。”外号叫驴子的一个孤儿说:“这事可不能让政委队长他们知道了,我听政委讲军队是不能拜把子的。”一个喝多酒外号叫三毛子的农民出身的土匪说:“听他们狗放屁,我听说政委还他妈地逛窑子呢,跟他妈的我没什么两样?”“你可别瞎说,政委那是剿匪去了,腿上还挨了一枪呢。”“看你笨的熊样,怪不得别人叫你笨驴呢,你也不想想,中弹好的这么快,鬼才相信呢?”“三毛子,你别他妈地瞎说,这是真事。”王浩好像一下变得清醒似地责怪着三毛子。“不过我们拜把子是为了以后在部队有个前景,不让政委他们知道就是了。”大家响应,都推举王浩作老大,当然从年龄算他不算最大,但他职务高,有钱又豪爽,像个老大样。
第21章
第十章 暗中的较量
王浩让酒店的伙计拿了香点上,插进了酒馆内关公神像前的香炉里,几个人就磕了响头,说了些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豪言壮语,都咬破了手指,滴在了一个酒碗里,一人一口喝了下去。王浩看着他们几个里倒歪斜的样子就说:“我既然是大哥,不论什么事,以后都得听大哥的,你们倒听不!”“当然听了,不听大哥听谁的,必须听大哥的。”几个人随声附和着。王浩在哈尔滨路子宽,熟人多,而且还与一些上层人物有交往,一天到晚在地方的事务不断。对于这个总队派来的人,李彬意识中隐约地感到有几分不自在。自从肖汗跟他谈了他的计划后,李彬总发现这个副队长的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时刻硌着他的眼?他说不清,直觉,只是直觉告诉他,他多次有意无意地派人对王浩进行了暗查,了解到他父亲在哈尔滨开工厂,家里有钱有势,曾在东北人民自卫军成立不久而进驻哈尔滨时,无偿地资助了军队大量的物资和钱财,他也就此加入到革命队伍中来,挂了一个副队长的空衔。据了解,他父亲是一个进步的爱国人士,曾遭到日本鬼子的迫害,为使工厂不至于倒闭,也与日本人打过交道,但始终有反日倾向。家中有两儿一女,老大曾是伪满时政府里的要员,专管警察署的一些事宜,很受日本人偏爱,曾因治理地方治安有功,被日本人派到日本岛屿参观旅游过,回来后就宣扬日本国家的现代与进步,有崇洋媚外的嫌疑,现在做什么不详。老二就是王浩,一个女儿在慈善机构从事救助儿童的工作,总之,王浩的家庭背景犹为复杂微妙,亲共和亲日的是手足,同处一室,赚钱的和花钱搞慈善事业共为父女,且血脉相联。李彬曾几次想拜见王浩的父亲,想亲自了解他家的一些情况,都被王浩拒绝了,而且王浩早已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跟资本主义家庭划清界线,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无产者,还每个星期写一份入党申请书,向肖汗表达他积极加入党组织的迫切愿望。李彬没能从王浩的身上发现蛛丝马迹,但心理在时刻注意着他,只是一再叮嘱肖汗绝不能不守纪律,违背原则,秘密通信网点还要实行单线联系,任何人无权知道。肖汗自从妓院除匪后,心中对王浩早有挥不去的阴影,并且感到王浩嘴太甜,好用小恩小惠拢络那些土匪出身的战士,心生几分厌烦,曾几次警告他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就只交给王浩一些后勤杂务的工作,管新兵的事情也不让他干了。
第22章
自李彬重新审讯了洋洋后,王浩表面上尽心尽力干好后勤杂务的活,内心却如翻浆的潮水,惊恐紧张,他多次轻描淡写地问过肖汗洋洋都交待了什么?肖汗搪塞说洋洋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准备给放了,还警告王浩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问。王浩心里早感到李彬对他不太信任,执行重要任务李彬从不带他,现在看到肖汗也对他不如原来重视了,他心理明白洋洋肯定知道那个戴墨镜人与妓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