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我们的计划实施,这些天我做洋洋的工作也到火候了,只是我们都下不了这个决心,现在好了,只有让这个女战士身入虎穴去完成任务了。”窗外的夜空月朗星疏、入夜的风欲停而不止。
洋洋独自在小牢房里,每每都大口地呼进空气,把小胸脯涨得满满的,然后又慢慢地呼出,她深深地体会到自由呼吸的快乐,这里没谁打扰他,没有那些笨嘴拙腮满口酒气地嫖客夸她如何的漂亮,听不到污秽肮脏的粗话,没有肮脏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没有傲慢、鄙夷和狂妄,没有轻薄、畏琐和虚伪,她用不着观察别人的脸色说些违心的话,用不着盯住别人手里的钱而出卖自己的良知,一种尊严,一种人的尊严在她的血管里流淌着,她感到了这里纯洁、朴素和自然,她感到了这里亲切、和谐和温情,她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是真实可靠的,他们是正义、勇敢、善良的。通信员每次给她送饭都亲切地叫她姐姐,其实他的岁数比她大,她觉得通信员真是个傻小子,儿女情长之类的事一点不懂,但每次都跟她讲起他们战友是怎样与小日本战斗的,这是她最愿听的。
第18章
第九章 提升的战力
她最愿意问政委是怎样跟日本人战斗的,通信员也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和政委怎样化妆,怎样去除奸,怎样地与汉奸土匪打交道,怎样去炸鬼子的炮楼。通信员的描述,她知道了政委的身世与她无异,都是没有人疼爱和挂念的人,隐约地感到了共产党人是一支为了东北老百姓解放而不怕死的人。她知道了他们就是很多老人讲的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几天来,她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小屋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审讯时肖汗喝水时用的水杯也被她洗涮得光亮照人,小床上的被单也露出那原有的纯白,而且总是平平地铺在临时搭就的床铺上,被子也给折的方正摆在了床头,室内的小火炉旺旺地舔着蓝色的火苗,室内温暖如春。洋洋仍旧穿着那件裘皮大衣,与室内昏暗的光线和简陋的陈设极不协调,但身上所散发出的青春、健康、活泼的气息使小屋都充满着生机与活力,衣服和人搭配在一起,透出了她那雅而不俗,俏而不艳的天然气质,宛如西方传说中的天使,优美而快乐。肖汗和通信员来到屋里时,洋洋正伏在小桌上写东西。“肖大哥,正想你时!你就来了。”肖汗看了看通信员,通信员转身出去了。“写什么呢洋洋,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洋洋筋了筋鼻子,做了个鬼脸,甜蜜地笑了笑。“不给看,我还没写完呢?”洋洋说着就把双手捂在了纸上,眼中那深深的蓝,清澈无底,眼珠内反射着肖汗的脸。“不给看我就不看。”肖汗一副长者的样子说。“我在给你写信。”“写信好呀,我人都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呗,还写什么信呢?。”“那我读给你,你听不?”“听,当然要听,洋洋不会说我的坏话吧!”于是洋洋动情地念到:
在我生活的空港里
没有灯塔
你们却是那远航归来的船
一声长笛,闯入了我的港湾
在我生命的黑夜里
没有星光
你们是一道道流星,瞬间把我的夜空点燃
在我情感的沙漠里
没有生机
你们是春风,让沙海披绿,鲜花遍地
不要鄙视我的原有
我已长出希望的翅膀
不要耻笑我的无知
我已变得更为坚强
请让我拉着你们的手
与你们一起奔跑、飞翔
第19章
“不愧是女高毕业的,洋洋的诗写得真好,不过我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好,什么灯塔流星的,我只想让洋洋过上好日子。”肖汗两只手不知放在那里,只不停地搓着。洋洋猛然转过身,双臂紧紧地合拢在一起,搂住肖汗的腰,头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