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后便给她安排了整顿内廷的活。

那本是皇后应该操持的内务,但当时后宫内地位最为尊崇的便是皇太女宣白凤,整顿纪纲几乎成了刻不容缓的事。谢秀衣被宣白凤使唤得脚不沾地,再回头时,却?发现那嚣张跋扈的宠妃已成了昨日黄花,即便生?下了孩子,也没能?在如日中天的皇太女面前抬得起头。

如高天旭日般夺目耀眼的皇储,明明年纪也没比她大多少,却?总是像娘亲一样牵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告诉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可惜啊,白

凤。我终究还是无法成为你的。”

即便继承了皇太女的“遗产”,谢秀衣也无法成为“宣白凤”。

将士念完了檄文的最后一字,谢秀衣的回忆也戛然而止。她抬头,看着天际那越发浮薄虚幻的天光。

“诸位”谢秀衣环顾四周,略微的停顿后,她缓缓道,“我名谢秀衣,太女之伴读,定疆军之谋士。”

她没有提“文常侯”这个在宣白凤失踪后才得来的殊荣,不过无妨,“定疆军”的名号已经拥有足够的分量。

经年累月的口?碑积攒之下,如今的定疆军在百姓们的心中就是守护神一般的存在。

持棋,落子。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

“吾主?白凤,承天之祜,继太女之位三十余载,勉之不已,日夜不懈。”谢秀衣的声音无论如何拔高,听起来也仍旧纤细,可她的话语落在他人耳中,却?显得如此温柔有力,“对外,她贵为千金之子,与边关?将士同进同退,镇守边关?十余年;对内,她勤政爱民,励精图治,知人善用。虽承天命于社稷飘零之世,却?无一日因荣华而忘国之忧耻。”

谢秀衣嗓音不大,但周遭却?安静得针落可闻,这让她的每个字句都掷地有声,稳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