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她纤细的腰肢拽入怀中,滚烫的体温与枪口的寒意形成诡异的对比。

"比起死在那些人手里,我更愿意死在婉祯手中。"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病态的温柔。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激起一阵战栗。

顾知州将她的手紧紧按在枪上,缓缓引导着她扣动扳机。

姜婉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

她拼命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死死禁锢。

最后一吻落下,带着咸涩的泪水和绝望的深情,如同命运的烙印,永远刻在了她破碎的灵魂上。

"婉祯,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

顾知州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沙哑中带着蛊惑,"来,我亲自给你这个机会。"

他的手指死死扣住她握枪的手,冰凉的金属在两人掌心发烫。

姜婉祯还没来得及挣扎,"嘭"的一声枪响撕裂空气。

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腥甜的气味让她胃部翻涌。

顾知州的身体重重倒下,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眼睛却始终直勾勾盯着她,嘴角还挂着扭曲的笑。

"哐当"一声,手枪从她麻木的指间滑落。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撞开。顾遇安浑身湿透地冲进来,西装上沾着泥点,手里还攥着半块被捏变形的面包。

看到地上的尸体和呆立的姜婉祯,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别怕,没事的。"

顾遇安立刻把她搂进怀里,手掌紧紧捂住她的耳朵,生怕警笛声再刺激到她。

可警察已经冲了进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尸体,一名警官皱眉道:

"现场只有她一个人,带回去问话!"

"等等!"顾遇安张开双臂挡在姜婉祯身前,喉结剧烈滚动,"她是正当防卫!"僵持间,法医检查完尸体,挥挥手说:"先把尸体拉走,证据链完整了再来带人。"

40

等警车的红蓝灯光消失在街角,姜婉祯突然浑身发软,瘫在顾遇安怀里哭出声:"阿遇...我杀了他!"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眼泪把他衬衫洇出大片水痕。

"没事,他本就是将死之人。"顾遇安擦掉她脸上的血渍,声音轻得像哄孩子,"别怕,有我在。"

姜婉祯摇摇头,突然想起顾知州最后擦掉她指纹的动作,声音哽咽却坚定:"他们查不到我的,他...他故意的。"

顾遇安沉默了两秒,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轻声说:"好,我们回家。"他揽着她颤抖的肩膀,踩着满地狼藉,一步步走向还亮着灯的走廊。

顾遇安把她带到自己临时公寓。

暴雨在窗外肆虐,将公寓的玻璃敲打得嗡嗡作响。

顾遇安抱着姜婉祯跨过门槛时,怀里的人还在剧烈颤抖。

“别怕,到家了。”

他踢开玄关处碍事的皮鞋,连廊灯都来不及开,径直穿过黑暗的客厅。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里漏进来,在姜婉祯苍白的脸上切割出冷冽的纹路,映得她睫毛上凝着的水珠像未落的泪。

羽绒被裹住她冰凉的身体时,姜婉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溺水者攥住最后一根浮木。

顾遇安半跪在床上,指尖抚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