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她看着徐莜莜端着那杯下了药的酒走远,心里痛快得直想笑当年受的气,总算能讨回来了。
"当年你们把我踩在脚底下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有今天吧?"
她对着空气轻声念叨,眼眶有点发热。
换衣服时手抖得厉害,却还是仔细把发簪别正,补了补口红。
这可是她等了好久的时刻,必须漂漂亮亮地看着仇人倒霉。
宴会厅里还是歌舞升平的样子,姜婉祯刚走到顾遇安身边,就听见楼梯隔间传来奇怪的动静。
先是一声女人的娇喘,紧接着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周
围宾客们先是一愣,接着交头接耳的声音就起来了。
"这是谁啊?在老夫人寿宴上干这种事!"
"不会是哪个世家小姐吧?这可太丢人了......"
姜婉祯听得心里直乐,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顾遇安。
转头却看见他皱着眉头,一脸担心:"阿祯,以后别做这么冒险的事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放心吧!"她冲他眨眨眼,"我心里有数。阿遇不是说过吗,报仇得自己亲自动手~"
话是这么说,看见有人往楼梯那边走,她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突然,后背一阵发凉。
姜婉祯下意识往角落里看去,正好对上顾知州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人端着酒杯,慢悠悠地晃了晃,嘴角的弧度让她心里直发毛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男人正悠然自得地品着杯中的红酒,他察觉到姜婉祯的目光,稍稍侧头,向她举起手中的高脚杯。
他嘴角微扬,双唇轻动,似是在说:婉祯,你逃不掉的。
姜婉祯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酒杯在大理石桌面上磕出清脆声响。
顾知州斜倚在鎏金立柱旁,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将她方才往徐莜莜酒杯下药的动作,扎得千疮百孔。
她喉头泛起苦涩这个曾说要护她周全的男人,此刻竟像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好戏。"阿祯,不去看看徐莜莜吗?"
顾遇安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淡淡药香。
姜婉祯猛地回头,撞进那双浸着星河的眸子,可他掌心的温度却冷得惊人。
她机械地点头,放下酒杯时,余光瞥见他捂住嘴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猩红,在纯白锦帕上绽开妖冶的花。
姜婉祯先按下内心对顾遇安的不安,去看徐莜莜的大戏。
顾遇安垂眸藏起眼底的血色,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齿轮错位的声响,每一次呼吸都像吞进碎玻璃。
"两个月...原来这么快。"
他蜷起染血的指尖,看着姜婉祯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给他留下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里......
26
"派人保护好太太。"他挥开侍从递来的药瓶,喉间腥甜翻涌,"别让任何人伤了她。"
而他得去处理一下重要的事。
走廊尽头传来徐莜莜尖锐的嘶吼,他却笑出声,笑声混着血丝散在空气中,像某种绝望的谶语。
小隔间里,徐莜莜扯开的衣襟下泛着诡异的潮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姜婉祯!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却在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