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安的唇辗转描摹着她的轮廓,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细腻的肌肤,薄荷混着檀木的气息在交缠间愈发浓烈。
“阿祯......”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滚烫的手掌顺着旗袍开衩处探入,掌心的温度透过真丝衬裙烙在她腰肢上。
“顾......顾遇安!”
姜婉祯挣扎着偏过头,耳坠在剧烈的晃动中撞出细碎声响,“书房......会吵醒阿竹的!”
她伸手抵住男人坚实的胸膛,指尖却被反扣着按在书桌上。
窗外黄浦江的汽笛声远远传来,混着翻涌的情欲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顾遇安咬住她的下唇轻轻碾磨,喉结滚动着发出餍足的叹息,将她所有抗拒都吞没在更深的吻里。
晨光将纱帘染成朦胧的蜜色时,姜婉祯才从顾遇安近乎掠夺的纠缠中解脱。
她阖目昏睡的漫长时光里,整座公馆的钟摆都浸在粘稠的暧昧里。
半夜,顾公馆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
下属抱着一摞文件进来,小声说:“顾爷,您要查的东西在这儿。”
顾知州随手接过文件翻开,越看脸色越阴沉。
他死死盯着纸上的字,突然低声念叨起来:“婉祯......”
声音里带着股说不出的疯劲儿,“原来你还活着,一直在骗我!”
他猛地攥紧文件,纸张被捏得簌簌响:
“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喜欢你!不过是做了男人都会做的事,至于这么躲着我吗?”
灯光下,他的眼神变得吓人,像是头被激怒的野兽:
“姜婉祯,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
21
日头西斜,三点的钟声撞碎了姜婉祯混沌的梦境。
怀里突然扑来一团带着奶香的温热,小阿竹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颈窝,杏眼里盛着细碎的星光:
"妈咪!你醒啦!"
软糯的童音裹着撒娇的尾调,姜婉祯被蹭得发颤的指尖轻轻抚上女儿泛红的脸颊,却听见孩子沾着蜜糖般的期待:
"阿竹好想妈咪了,可爹地说不能打扰妈咪休息。听爹地说,很快我就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妈咪是不是真的呀?"
稚语如针,直直戳进姜婉祯的心口。
她望着女儿天真无邪的面容,喉间像哽着块浸透苦汁的帕子。
就在这时,雕花铜门被推开的声响惊得她指尖发颤,顾遇安带着雪松与硝烟交织的气息漫过来,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危险的轮廓:
"爹地说的当然是真的,所以阿竹乖,不要打扰妈咪休息了好不好?"
管家抱走小阿竹时,姜婉祯听见女儿奶声奶气的应答渐渐远去。
她强撑着掀开锦被,昨夜被揉碎的月光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上。
腿间传来撕裂般的酸痛,姜婉祯踉跄着要起身,却直直栽进那个熟悉又令人战栗的怀抱。
"阿祯,都是阿遇不好,晚上用力过度......"
顾遇安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带着胜利者的温柔与愧疚。
姜婉祯盯着他领口歪斜的珍珠袖扣,那是昨夜她挣扎时扯乱的。
沉默在两人之间凝结成冰,最终化作一声破碎的请求:"扶......扶我去洗澡。"
她别开脸不去看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却在转身时,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那声音里。
藏着连她自己都不敢细究的慌乱与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