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提议我可以考虑,只不过我的女儿好像不喜欢你,还请你离开。”
顾三叔震惊地瞪大眼睛。
顾遇安跟姜婉祯的女儿......
他跟那个贱妇有了孩子?
那他们刚和李家谈好的婚事怎么办?
他愤怒地看着顾遇安,怒上心头:“顾遇安,你竟然在外面跟姜婉祯搞在一起了!你还对不对得起你大哥了?”
顾遇安听到这句话冷笑,他有什么对不起的。
他回到:“有什么对不起的,婉祯现在是我爱人,我的妻子,没有对不对起。”
“三叔的提议我记下了,只是阿竹见不得生人,还请回吧。”
顾三叔浑浊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死死盯着被顾遇安抱在怀里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耳尖嗡嗡作响这野种粉白的脸蛋竟和姜婉祯当年有七分相似!
喉头涌上腥甜,他突然想起今早刚给顾遇安和李家敲定的婚约。
绣着并蒂莲的婚书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顾遇安!”
“你居然和那个贱人有了孽种!你对得起你大哥的情谊吗?”
唾沫星子飞溅在顾遇安雪白的衬衫领口,活像发了狂的野狗。
顾遇安慢条斯理地替女儿理好歪掉的蝴蝶结,眸子里浮起薄冰般的笑意:“三叔记性倒好,可他怎么对待婉祯的,三叔可还记得?”
他突然将女儿稳稳放在地上,解开的西装下摆随风扬起,露出腰间泛着冷光的勃朗宁,“三叔在不请回,怕是顾家真的自取灭亡了。”
顾三叔踉跄着后退两步,他恨恨剜了眼姜婉祯,甩出一句狠话:“姜婉祯你就等着被世人所唾骂吧!”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公馆尽头,姜婉祯款步上前,指尖戳在顾遇安胸口,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愈发艳丽:“谁要当你这登徒子的爱人?”
话虽这么说,耳尖却泛起绯色,转身时旗袍开衩处闪过一截雪白脚踝,惊起廊下沉睡的白鸽。
“爹地又欺负妈咪!”
小阿竹拍着小手咯咯直笑,发间银铃晃出细碎清音,“妈咪的耳朵红得像糖炒栗子!”
顾遇安弯腰将女儿抱起,望着姜婉祯匆匆消失的背影,喉间溢出低沉的笑。
深夜。
雕花座钟在墙角发出绵长的滴答声。
姜婉祯赤着脚踩过冰凉的拼花地砖,丝绸睡袍的下摆扫过绣着并蒂莲的波斯地毯。
她轻轻推开书房门,暖黄的钨丝灯光里,顾遇安伏案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都这么晚了,还在忙。”
她倚在门框上,声音裹着七分嗔怪三分心疼。
20
窗棂漏进的夜风掀起桌上的文书,顾遇安抬头的瞬间,台灯暖光映亮他眼底未褪的血丝,却在触及她身影的刹那化作春水。
钢笔“咔嗒”扣上笔帽,他起身时带起的墨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会食言呢?”他伸手揉乱她松散的发髻,指腹擦过她耳垂时故意停留了半秒。
“当年可是发过誓,要给你和小阿竹幸福生活。”
姜婉祯轻哼一声,指尖戳了戳他胸口新换的盘扣:“现在整个法租界都知道顾家二爷的手段,还要这么拼命?”
话虽严厉,却不自觉抚上他眼下的青黑。
窗外忽然传来黄浦江货轮的汽笛声,悠长而寂寥。
顾遇安顺势将她圈在书桌前,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阿祯就这么狠心?”
他的掌心贴着她腰侧缓缓收紧。
姜婉祯道:“怎么狠心了?某人忙于工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