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血,帮她处理了。”
池砚舟对顾医生吩咐完,助理就马上小跑过来惊喜到:“池少,您父亲的病情似乎有好转的迹象,现在已经从在重症监护室脱离出来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池砚舟加快步伐离开,走了几步,他冷声道:“你和我一起去。”
听到这话的盛意欢骤然攥紧了衣角,深吸了几口气,跟上。
Vip病房内,池砚舟盯着病床上那张灰败的脸。
五年了,池老爷子连眼皮都没动过。
这是他在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他不知道他的报复究竟是不是对的,不知道自己将恨意全数按在盛意欢身上的决定是否正确。向来雷厉风行的池砚舟,在这一刻眼中也染上了几条红血丝。
电话铃声打断了寂静的氛围,池砚舟接起电话,往外走,之后一直没回来。
时针一分一秒的过去,盛意欢的身体被病房内的冷气冻得刺骨,刚想离开,仪器突然“滴”一声炸响。
“滴”
仪器突然尖叫。
她踉跄扑到床边,老爷子颈侧脉搏突突跳动,呼吸罩漫起白雾。
11
“医生!来人啊!”她刚想要冲出病房,就被一双苍老的手抓住。
“小意。”池父断断续续吐出她的名字,盛意欢立马回握住那双手。
池父看着盛意欢消瘦的脸庞,手在床边挣扎。
“好孩子······砚舟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是个死性子,你别怪他······”
“浅浅的事······不是你的错······你要和砚舟好好的······”
池父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吃力,说完,盛意欢脸颊已经一片湿.润。
她擦干眼泪:“伯父,我去找医生,砚舟看到你醒过来,一定很高兴。”
“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跑出病房,着急之下绊倒走廊了拖把桶。
脏水沾湿了她刚包扎好的伤口,刺得生疼,她却浑然不觉。
深夜,医院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电话给已经下班的顾医生。
折返时,她透过窗口看见宋清语在病房内,正俯身贴着老爷子耳语:“您死了,砚舟才会永远恨盛意欢。”
下一秒,在池老爷子瞪大的目光中,氧气管“咔”地断开。
“伯父!”
盛意欢冲上去撕扯,却还是晚了一步。
池老爷子胸口的监测仪连成死寂的横线,僵在空中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宋清语猛地拽断床头呼叫铃电线,反手抽自己一耳光。
“意欢姐!”她捂脸尖叫,“你怎么能害池伯伯!”
“明明是你······”
话还没说完,池砚舟就踹门而入,他的眼睛扫过病床上的池老爷子,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宋清语害怕地跌进他怀里,指着盛意欢:“砚舟,刚刚我一进来,就看到意欢姐她······”
盛意欢攥着半截氧气管,再多的解释再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下一秒,她就被池砚舟掐着脖子摁在墙上。
“我父亲才有好转的迹象。”他字字泣血,“你就这么急着让他死?”
“盛意欢······你要害死我全家才满意吗?”
窗外雷劈亮半张脸,盛意欢看清池砚舟眼底的恨意,心忽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疼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她脸憋得青紫,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不是我,池砚舟······你信我最后一次。”
“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