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真不知羞耻!现在太子殿下正陪太子妃在城东放纸鸢,怎么可能搭理你!”

卿姝勾出笑容,如得了势的娇纵侍妾:

“可谁人不知,这三年太子殿下专宠我一人呢?

“你若不去,我现在就割开心口放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试试看太子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那侍卫面上青白交加,犹豫后还是去了。

卿姝冷下脸色,小心地检查胳膊内侧的血管,一只娇小的蛊虫正隐秘地爬动,生机勃勃。

而这,就是她给裴临川准备的离别礼物。

窗边忽然传来三声鹧鸪叫是裴昭衡派来的接应,今晚的马车已经备好。

卿姝探出手指与那只鸟通灵,为她递信。

若今夜她没能按时到西城门赴约,请裴昭衡派人来救,虽然计划天衣无缝,但就怕千虑一失。

城东。

裴临川正握着谢娉婷的手陪她放纸鸢,忽听侍卫来报卿姝要见他。

“她说......要殿下履行宠幸的诺言。”侍卫跪在地上,头压得极低。

纸鸢线突然断了。

裴临川盯着飘远的风筝,眼前却浮现卿姝取完血奄奄一息的模样,如今竟还有力气争宠?

“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冷笑,“真当孤舍不得杀她?”

可指尖却无意识摩挲起玉佩,这是卿姝去年亲手雕的,边缘还留着她的牙印。那夜她被他折腾狠了,咬住玉佩不肯出声。

“临川哥哥?”谢娉婷娇声唤他,“我们去放新的纸鸢好不好?”

裴临川却突然起身:“回宫。”

等他回到寝殿时,就见卿姝跪坐在龙纹锦被上,正倾身点着焚香,心口的纱布渗着血。

“殿下,这香是助兴的。”

裴临川霎时忘记了所有,路上准备好羞辱她的恶语。

见到她的刹那,气血上涌,脑海里只有,欲.望。

他粗暴地倾身,扯开她薄纱似的衣襟,伤口裂开,几粒血珠滚落在两人交缠的躯体上。

“疼吗?”他嘶咬着她耳垂问。

卿姝在剧痛中绽开笑靥:“疼啊。就像当年,殿下第一次给我灌下避子汤那样疼......”

裴临川挺动的身形猛地僵住。

趁他失神的刹那,卿姝抬头吻了上去,指甲将他后背划开伤口,娇小的蛊虫悄然刺入他后背,黎族的巫蛊毒效无声无息地蔓延、扩散。

6

卿姝当然不会忘记,裴临川给予她的每一处伤痛。

那是她曾经最天真的时候。

诊出喜脉那日,她连为裴临川做计熬药的苦药罐都冒着甜香。

她抱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在裴临川书房外转了三圈,才红着脸进去。

“殿下,您摸摸看......”她牵起他的手按在小腹,“太医说,会是个像您的小世子。”

裴临川的脸却比北漠的冰河还冷。

三日后雷雨夜。

她被拖到院中石板上,被裴临川亲手灌下乌黑的药汁,那味道腥得像腐烂的蛇胆。

卿姝跪在雨水里,护着肚子往后缩:

“殿下,这是您的骨血啊......”

药效发作得极快,小腹如刀绞,温热的血顺着腿根往下淌,混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晕开大片嫣.红。

她疼得蜷缩,但还挣扎着去抓裴临川的衣摆,却被他厌恶地一脚踢开。

裴临川蹲下身,拽起她湿透的长发,寒声质问:

“知道错了吗?卿姝,你错在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玩物,也配怀孤的子嗣?”

自此,每一次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