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人来人往,目光逐渐落在他们两个身上,南语浑身不自在,低声紧张的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宫肃声不答。

南语使劲,一时却也挣脱不了他的桎梏,有点恼了,“你弄疼我了!”

手腕上的束缚松了一些,宫肃声却还是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

“咣当”一声,消防门在南语身后关上,宫肃声终于松开她。

“你又发什么……”

发作到一半,南语直接被他大力抵在墙上,两人离得极近,南语抬头正要继续说,才发现他的眼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发什么疯?这是医院!”南语语气没有减弱半分。

宫肃声已然怒极,攥着南语双臂的手不自觉用力,“你和宁郝维分手了。”

“嗯。”南语没否认,“那又怎么样?”

他微微俯首,和南语的距离拉近,呼出的热气落在她脖间,有些痒。他开口却是咬牙切齿,“为什么上次在酒吧不说?”

南语发现他力气比六年前大,在他手里挣扎像是蚍蜉撼树,索性不再费力。

她靠在墙上,抬眸时眼底全是坦然,“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宫肃声从她的眼底看不到一丝对自己的在乎,一句反问让他近乎狼狈地松手。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仔细听他尾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酒吧里她没有说,不就是怕自己再次纠缠她?

南语恍惚间又看到了六年前红了眼眶的少年,内心某处忽感酸楚。

造化弄人,但他现在和宋暖在一起,也算是求仁得仁。

没必要再纠缠了,就这样吧。

南语没再言语,漫不经心地拿出一直震动的手机接听了凑巧打进来的电话。

楼道里信号不好,南语直接走出去。

宫肃声没有追上来,她松了口气。

“有事么?”她语气清冷,听不出情绪。

“你又作什么呢南语?东西呢?你怎么都搬走了?”宁郝维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三天,自己搬出去整整三天,他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真是可笑,过去的五年时间还真是喂了狗。

“那是我的东西。”南语平静回答。

宁郝维被她气笑了,“行,南语,你有种,你别回来!”

“知道……”话没说完,电话就被对面恼羞成怒挂断。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她这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不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在宁郝维面前还是无法做到淡定。

光是听着他桀骜不驯的语气,内心深处的悸动就如傀儡线一般,总是试图控制她的理智。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医院大楼的,直到阳光将她笼罩,才找回体温。

指尖微颤,南语深吸一口气,把宁郝维从通讯录拖到黑名单。

就这样吧,结束了。

当天晚上,南语刚准备睡觉,宋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将近十一点,南语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一接通就听到宋暖在那边义愤填膺道,“小语,你跟宁郝维那个渣男分手就对了!”

南语听到他的名字,心跳有一瞬间的凝滞,“怎么了?”

“他在宴会上到处宣扬是你太作才把你踹了,绝口不提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宋暖气得话都快说不清,“分的好,这次你不许跟他和好!”

是宫肃声告诉她自己分手的吗?

南语敛眸,没再深究,“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用管他。”

宋暖怕说太多刺激到南语,又安抚她两句才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南语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