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宫肃声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没回自己家吗?”
“就前两天,本来想打电话让你去接他的,没打通,我和你爸就自己去了,他说想在附近租个房子住,看样子和家里关系还是不太好,那我和你爸哪能让他随便租房子,就让他先在我们这边住段时间吧,宫家那边再说。”
宫肃声是宫家的私生子,宫家始终不愿认,后来他生母重病将逝,南家和宫家一直关系不错,他生母不知道怎得,联系上南语母亲了,托她母亲希望能照顾他到成年。
于是宫肃声十五岁那年被送来了南家,他起初怕生,谁也不让靠近,是南语一点点软化了他,和他同吃同睡地照顾他,也是南语最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想到这些,南语摇摇头。
“妈...对不起,我电话以后一定保持畅通。”
“傻孩子,妈还能跟你计较这个。”
刚从家里出来那段时间,南语和家里吵得厉害,因此电话也很少接,后来和宁郝维的感情每况愈下,她更无颜面对家里,电话更害怕去接,哪怕回到家里,和父母也说不到几句话就吵起来,也难怪昨天母亲气得没和她说宫肃声的事。
“先不说这些,既然回来了,你今天也陪我去趟医院吧,你宫叔叔住院了。”
是宫肃声的父亲。
病房里,意外看见了宫肃声。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连回国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如果不是老方去把你带来,你是不是准备这辈子也不见我了?是不是我入土,都不指望看你最后一面?”
“我妈病逝的时候,她看到你最后一面了?”
“孽障!你以为你在外面稍微混出点出息,就能这么跟我说话了?如果当年没有我安排医院,你妈能多活那两年?”
这时,老方走进来,“老爷,南家人来了。”
南语刚才和母亲在外面时,早已把争吵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刚进屋,目光就看向了宫肃声。
当年弱小无助、连睡觉都必须要揪着她衣角才能睡着的宫肃声,再次浮现在眼前,和此时神情紧绷、成熟却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浑然不同。
宫肃声低着头,转身要走。
“我看你敢出去,大人还在,你一个小辈往哪走?这几年在外面,礼貌是喂到狗肚子里了?”
老方见此,识趣地关门退了出去。
南母也圆场,“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也消消气吧,最近身体怎么样?”
宫父鼻子里出气,“你看这家里孩子没一个争气,我敢有事吗。”
“这还不争气啊,你要求也太高了吧。”母亲笑呵呵道,“听说肃声在国外建立的那个公司都已经上市了?这就算放到长一辈中也难得一见。”
“我指望他那一星半点的公司吗,这么大了没个定性,给他安排个相亲都不愿去见,也不知道是嫌弃那女孩,还是嫌弃我的人脉,我给他介绍资源还要我舔着老脸去塞。”
“这话难听了,怎么越老还越和孩子计较了。不过肃声也是,怎么连个相亲都不愿去?”
南语听此,目光紧紧盯着宫肃声,攥紧了手,气他连和宋暖恋爱的事都没和家里说,如果真不愿相亲,直接说明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不是更好?
谁料他竟然也突然看了过来,眸光冷漠如深海,让人看不透半分情绪。
“你们就这么想让我去?”话是问向两位长辈的,但目光却看向她。
见他真要答应,南语皱眉打断,“不过我好像听说,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哦?是哪家的?”南母问。
“小语姐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了,你不是已经自顾不暇了吗?”
宫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