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热闹。”宫肃声惜字如金地解释道。

宫肃闻坐在沙发上拄着脸,“我说你突然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事?”

“哎呀,来都来了,别废话,跟我去洗菜。”宋暖拎着一大袋子的蔬菜走进厨房。

宫肃闻赶紧跟过去,“我来拿吧,太重了。”

听着厨房里宋暖嫌弃和宫肃闻认错的声音,南语感觉偌大的房间好像都被填满了,那一晚被保姆间带来的阴森都被驱散了。

南语轻轻地抱了一下宫肃声,“我很开心。”

宫肃声环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我也是。”

当晚四个人吃着火锅,欢声笑语一直持续到深夜,宋暖喝多了抱着马桶吐的时候,南语已经烂醉如泥被宫肃声抱回去洗澡了。

宫肃闻蹲在宋暖旁边给她拍着背,眼底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我说你不能喝就少喝点,没人跟你抢。”

宋暖抬手晃了两下,吐字不清地反驳,“你懂森莫,我高兴!”

“好好好,你高兴。”宫肃闻话音刚落,宋暖又“呕”了巨大一声,对着马桶开始反胃。

宫肃闻一脸无奈,向来有洁癖的他却破天荒的给吐了一身的宋暖擦脸洗手。

看着她衣服上的污渍,宫肃闻拧眉,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去睡觉。

可是她穿得这么少,南语那边又醉得不省人事……

宫肃闻心一横,闭着眼睛把她的脏衣服脱下来,换上衣柜里南语早就准备的家居服,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回隔壁去洗澡。

主卧里宫肃声看着躺在浴缸里软绵绵的南语,心软得一塌糊涂。

从没有这一刻更让他满足,因为他确定,南语的心里都是他。

热水让南语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宫肃声趁她无知无觉,上手捏了两下,很软,很可爱。

没让她泡太久,宫肃声赶紧把人抱出来擦干。

放到床上刚准备去洗澡,就被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南语拉住手腕。

宫肃声回头,看她迷蒙着双眼,语气温柔,“睡吧。”

“你陪我。”南语语气娇软,像是在撒娇。

宫肃声拒绝不了,坐在她旁边,“好,我陪你,睡吧。”

南语不满意,噘着嘴抗议,“你躺下来呀。”

宫肃声宠溺地勾唇,掀开被子躺下去,把人带进怀里,南语这才安分。

没一会儿就听到她呼吸变得平稳,终于睡着了,她此刻的乖巧让宫肃声脑海里又回放起出事那天。

一次次的意外像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他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要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在南语看不到的地方,宫肃声握紧了拳头,眼中尽是厉色。

翌日一早,宋暖醒时头痛欲裂。

宿醉的后果很严重,她刚动一下就疼得皱眉,好像大脑里有只无形的手抓着她的中枢神经在翻花绳。

宋暖抬手按着太阳穴,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袖子好像不太对!

她猛地掀开被子一低头,头像针扎一样难受,但都不如身上这套玫红色的睡衣更让人凌乱!

宋暖的记忆只停留在冲进次卧卫生间呕吐的画面,至于谁给她换了衣服,她一概不知。

不可能是南语,南语比她先趴下。

也不会是宫肃声,宋暖觉得他有这个分寸。

那就只剩下……

次卧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宫肃闻站在门口,揉着眼睛,声音慵懒地问,“醒了?头疼不疼?”

是他?!

宋暖一把抓住自己的领口,以防备的姿势看向宫肃闻。

都是成年男女,看她这个动作,宫肃闻立马反应过来,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