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控制了双侧肘、腕关节和膝、踝关节等身体部位,造成受害者的这些关节处产生皮下出血。】 啊。”我说。

大宝也陷入了沉思。

“不要紧,这个问题,在解剖后,我们再讨论。”我说,“林涛,你是不是又要去找落水点了?”

“几乎没可能找到落水点。”黄局长摇了摇头说。

“我先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和你们一起去解剖室。”林涛说,“要知道,看指纹,没有比胶带更好的载体了!”

确实,在很多案件中,用来约束被害人的胶带上,经常可以提取到痕迹物证。因为胶带有胶的一面带有黏性,可以把指纹或者掌纹完整地保存下来,即便是被水泡过之后,也不会消失殆尽。

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指纹识别技术是破案的撒手锏,胶带就成了刑事技术警察的必备工具。在现场用指纹刷把指纹刷出来,然后再用胶带把指纹黏附下来,就可以长期保存了。 注 【若想看老一辈警察是如何在没有DNA鉴定技术、没有监控设备、更没有网络的条件下破案,可详见法医秦明复古悬疑系列《燃烧的蜂鸟》一书,里面有很多类似用胶带取指纹的经典技术。】

所以,痕检员看到现场或者尸体上的胶带,通常都会很兴奋,这也会是他们最关注的物证。

“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高法医说道,“哦,还有一团纸,已经被泡得快化了。”

“在哪儿?”我连忙问道。

“装物证袋里了。”高法医说。

“正好他们要去省厅找吴老大,对手机进行技术恢复。”我说,“你让他们把这团纸也一起送去。吴老大和纸笔打了一辈子交道,让他帮忙看看这团纸是什么纸,说不定他能发现里面有没有文字呢。”

“好的。”高法医点头应承了下来。

我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这附近确实挺荒凉的,现场也没有什么继续勘查的必要了,于是让黄局长请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把尸体先拉回去。我们则准备去找小羽毛,看看她那边了解的死者情况是怎么样的。

派出所距离现场有10公里的路程,我们赶到之后,陈诗羽正在派出所的院子里溜达。

“怎么了?”我问道。

“看着悲痛的家属,我心里也堵得慌。”陈诗羽一脸苦恼,说道。

“还不习惯呢?我们就是在黑暗里工作的人啊。”林涛拍了拍小羽毛的肩膀安慰道。

陈诗羽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笑笑拍开他的手:“没事了,我自己会调节。我先跟你们同步一下死者的基本情况吧。”

死者叫刘文健,男性,今年刚好20周岁。他是外地某大学大二的学生,因为当地疫情再发,过完年后一个多月仍没有开学,所以最近两个多月一直是居家的状态。

据刘文健的父母叙述,他是一个特别乖巧的孩子,平时话不多,也没有什么社会交往。这两个多月,除了过年走亲戚之外,就是玩玩手机、看看书。甚至和同学约出去玩都没有过。

刘文健的父母都是在国企上班,中午都不回家,刘文健自己在家里做吃的。昨天中午,刘文健只吃了一桶方便面,连方便面桶都没有收拾,下午1点左右就出门了,这一点他们家的监控门铃可以证实。

从这次出门后,刘文健就杳无音信了。其父母晚上回家后发现他不在家,以为他去找同学玩了,所以也没在意。一直到晚上10点还没有回来,刘文健的父母就拨了他的电话,此时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了。

从昨晚10点一直到刘文健父母被通知来认尸,十几个小时里他们一直在寻找刘文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