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月连眼神都懒得给她:“让开。”

“装什么清高?追了阿砚四年,结婚三年,都没能让他多看你一眼,真可悲啊。”夏语柠语气讥讽,“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把你推下去,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话音刚落,许暖月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

“扑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许暖月的口鼻,她挣扎着想要呼救,却被灌进更多的水。

视线模糊间,她看到一道身影疯狂地冲过来,毫不犹豫σσψ地跳入湖中。

“暖暖!!!”

陆砚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疯狂地游向她,手臂死死箍住她的腰。

许暖月恍惚间看到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恐惧和焦急那么真实,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站在岸边的夏语柠完全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对许暖月永远冷淡的陆砚,此刻竟然像疯了一样跳进湖里。

他抱着许暖月的样子,仿佛在护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不,这不可能!

一定是她看错了。

被救上岸后,陆砚跪在地上给她做人工呼吸,修长的手指颤抖得不像话,直到她咳出几口水,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突然僵住,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站起身,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参加个宴会也能摔下去?”

许暖月浑身湿透地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攥着湿漉漉的裙角,声音却异常清晰:“不是摔的,是夏语柠推我下去的。”

夏语柠立刻红了眼眶,拼命摇头:“暖月,我没有!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好,”许暖月冷笑一声,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让警察来查。故意杀人未遂,够你喝一壶的。”

她的手指刚碰到拨号键,陆砚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够了。”他声音低沉,手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语柠不是故意的,你别小题大做。”

许暖月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差点害死我!”

“你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吗!”陆砚加重了语气,眼神警告地眯起,“别闹了。”

许暖月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她知道陆砚需要夏语柠这个工具人来刺激她,

可为了这个可笑的游戏,他竟然连她的命都不在乎?

“我没闹。”她一字一句地说,手指坚定地按下110,“我必须报警。”

“我说够了!”陆砚猛地提高音量,夺过她的手机,“你现在不冷静,回去好好反省。”

说完,他挥手叫来保镖:“带她去禁闭室,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许暖月被保镖架着往禁闭室拖去时,整个人都在剧烈挣扎。

“陆砚!你疯了吗?”她声音嘶哑地喊着,“她是要杀我!你明明知道!”

她的指甲在保镖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高跟鞋在挣扎中掉落在地。

可保镖的力气太大,她就像一只被捏住翅膀的蝴蝶,再怎么扑腾也无济于事。

禁闭室的门被重重关上时,许暖月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不足三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黑暗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吞没。

“放我出去……”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幽闭恐惧症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咙。

她想起十岁那年,继母把她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的经历。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感,时隔多年再次席卷而来。

许暖月蜷缩在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