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他怎么刺激,许暖月都无动于衷。
晚餐时,陆砚亲手给夏语柠剥虾,喂到她嘴边。
许暖月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
“啊!”夏语柠突然惊叫一声,抓挠着手臂,“好痒……”
许暖月抬头,看见她脖子上迅速泛起大片红疹,呼吸变得急促。
陆砚立刻抱起她:“叫医生!”
私人医生很快赶到,诊断是花生过敏。
陆砚脸色阴沉地叫来佣人,声音冷得吓人:“我说过多少次,语柠对花生过敏,为什么晚餐里会有花生酱?”
佣人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边,眼神飘忽地瞥向许暖月:“是、是太太非要我放的……对不起先生,我只是个打工的……”
许暖月震惊的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什么时候”
“太太,您就别狡辩了,”佣人突然提高音量打断她,“您亲口说的,看不惯夏小姐住进来,嫉妒先生对她好,所以让我们给她点颜色瞧瞧……”
“许暖月。”
陆砚的声音像淬了冰,整个餐厅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下来。
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从民政局那天起你就安安静静的,我还以为你终于学乖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得像要看穿她的心思,“没想到,你竟把心思放在这里了。”
许暖月正要反驳,却突然怔住
她分明看到陆砚唇角微微上扬,虽然转瞬即逝,但那抹笑意真实存在。
“既然你敢让语柠过敏,”陆砚转身从酒柜取出一瓶烈酒,玻璃瓶底在桌面敲出清脆的声响,“那你也该尝尝过敏的滋味。”
许暖月浑身发冷,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她酒精过敏。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膀,粗糙的手指掐得她生疼。
烈酒呛入喉咙时,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
她剧烈地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却还是被灌了大半瓶。
很快,熟悉的刺痛感从皮肤深处泛上来。
她的脖颈、手臂开始泛起大片红疹,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许暖月最后看到的,是陆砚站在逆光处,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在笑。
他居然在笑。
再醒来时,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陆砚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正在翻阅文件,听到动静才抬起头。
“醒了?”他合上文件,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以后别再这样了。”
许暖月艰难地撑起身子,喉咙火辣辣地疼。
她看着陆砚明显缓和的神色,突然明白了什么,瞬间痛不欲生
他根本不在乎夏语柠过不过敏。
他在乎的是她这段时间的冷淡,享受的是她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
就像那些被锁在保险柜里的情书写的,他喜欢看她为他疯狂,为他失去理智。
可惜,这一次,她不会再陪他玩这个游戏了……
还有十五天。
十五天后,他们便正式离婚,再无干系。
第4章
两天后,夏语柠的设计荣获金奖。
陆砚特地为夏语柠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水晶吊灯下,他全程陪在夏语柠身边,为她挡酒,为她整理裙摆,温柔体贴得不像话。
宾客们窃窃私语,说陆总对青梅这么好,对妻子却那么冷淡,要不是许暖月每次都卑微挽回,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