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明褒暗讽,字字尖酸刻薄,背地里也各种算计,生怕一单生意对方赚得比自己多一分。
这种场合,更是要攀比得漂亮。
虚与委蛇的人,叶季萌最不擅长应付了。
而作为叶家的人,他还没办法拒绝接触这群人,大家的利益链条一环扣一环,谁都不敢明着得罪谁。
一大早就被从被窝里薅起来打扮,头发上发胶都上得硬邦邦的了,敲起来还会响。礼服是年前定做的,都说这种场合礼服不能穿两次,叶季萌瞧着都是不同色的西装,这一套和衣柜里落灰闲置的旧礼服也没什么区别。
他还是喜欢能穿卫衣的场合。
礼服是裁体定做的,总是在身体上束手束脚,让人跟着不自在,做什么也都束手束脚。
叶季萌找了个角落坐下,他才从那些个让人不适的对话中全身而退。
叶家到现在的位置,虽然财力丰厚,但在圈子里还是有些拿不出权威的,原因无他,在这个看血统的矜贵圈子里,多数都是书香世家,叶家是唯一一户从农村泥腿子打拼过来的家族。
他们需要叶父的投资,又不肯低头,总要摆得高高在上。叶父也是在这浸淫久了,被他们联合起来暗戳戳打压,生意比寻常来做得艰难,叶父自卑又自负,不想低人一等又不肯离去,总花些冤枉钱想攀扯裙带关系。
叶父是他们的摇钱树,吴亭然为人强势,就一个没什么事业的叶季萌比较好拿捏。从叶季萌进门起那刻,他们想方设法地把话题往叶季萌身上引,在得知叶季萌这一年又是什么都没做后,脸上笑意越深。
“哎哟,还是老叶家儿子乖巧,我儿子今年非要搞什么年轻人很流行的电竞战队,钱砸了小千,就拿了个什么冠军奖杯回来,要不是有点家底,都要给他败光了。”
这些人说起金额,为了装阔总是会省略万字,看起来是说自家儿子败家,其实悄咪咪夸了一波。叶季萌尬笑着附和羡慕了一下,他早已习惯在这种场合被当丑角,这群富二代里面,自己除了有钱确实是什么都挺差了,被说就被说把。
叶父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他们都在找,毕竟他们的孩子这一年的成就就叶父还没听到。趁着这个时候,叶季萌找到了空子,马上溜了。
叶季萌坐下叹了口气,歪着头看觥筹交错,眉眼间全是疲惫厌烦。
他不敢玩手机,怕被人捉住又借题发挥,只能无聊地观察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从人群之中,直直朝着他走来一位,叶季萌知道这种场合无可避免、但还是不想看见的人。
他起身就要走。
第五十章
斐家作为海城头部的经商世家,这种场合自然是作为重要的嘉宾受邀。在那件事之后斐兆宁一直在国外,叶季萌几年都没见过他,这次他回来,会出席这种场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叶季萌躲他还是容易,倒不是怂了或怕了,主要是看见他真的很倒胃口。
斐兆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没办法靠自己堵到叶季萌,所以假借和叶父攀谈。
叶父这两年都想搭上斐家这条线来给叶氏集团镶一下金边,见斐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主动找自己,受宠若惊之下,心里又嘀咕自家儿子的没出息,看看斐兆宁,也就比叶季萌年长个四五岁,都去国外独自创业回来了,听说还挺成功,正是圈子里熠熠生辉上升的新星。
而叶季萌,都这个年纪了都还像小孩子一样,天天在外面住,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叶父不知道斐兆宁和叶季萌的恩怨,看叶季萌见到他站起来就要走,还以为这家伙又在耍少爷脾气。知子莫若父,叶季萌不喜欢这样的社交场合叶父是知道的,他还以为叶季萌是因为被迫参加而甩脸色,一时间也有些怒了,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