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了，我刚才问了别的同事，他们说工作室倒闭了。”

刚才排队领药的时候，他找了当初的同事问谷总监的事。那个同事很活泼，几乎把所有人都加了一遍，余南与工作室的联系除了谷总监就只有他。

这人也不辜负他的一大堆好友，消息灵通，直接告诉余南，工作室不知道被谁砸了，谷总监早就跑了。

大概对方也还在家待业，还半开玩笑说，余南如果找到了新的工作室，带带他。

余南哪里有这些人脉，于是没回。

他妈妈难以置信，“以后我们的生活费怎么办？”

拉着余南的袖子，声音拔高了八度，“走，你带我去找他，哪有干活不给钱的，妈的丧良心的老板。”

她不顾及余南那么高个子的男生被拽得一个趔趄，不顾她大声嚷嚷吸引来的目光，或者她就是想吸引注意，让陌生人和她同仇敌忾，这样她就有理了。

嘴皮子碰撞，唾沫翻飞，周围人指指点点，被她拽着的余南作何感想与她无关。

余南挥开她的手，“我这还有一点钱，我转给你。”

随着收款到账的机械提示音响起，余南妈妈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妈，我去申请住校了。”余南生平第一次撒谎，“我已经高三了，最后一年想安安稳稳地读书。”

他看着大门外停在那静静等着他的粉色跑车，天日渐沉，余晖镀金，希望就是粉色的泡泡，在胸腔不断涌动，炸成一朵朵小水花。

“妹妹的生活费每月我会转给你，别的我再也不会管了，除非你跟那个男的离婚。”

他拥抱自己妈妈，将公交卡交给她，“注意身体，按时吃药。”

走出大楼，走进阳光中。粉色超跑的副驾车门上升，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余南淡定钻进去，系好安全带。

叶季萌从后视镜里看他，红通通的一双眼，看着可怜。

但他不会安慰人，于是不提起此事，采用最朴素最暴力最有用的方式，“想去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