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期待回答，说完就起身走了。

9/

这次留宿过后，过了好几天?，沈越冬打电话给艾诺：“你有空吗？”

艾诺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死气沉沉：“是你的话，就有空。”

“那我今天?下?午来看望孤寡老人了。”

“今天?晚上不会下?雨，别来，换明天?。”他拒绝了。

他果然是看过天?气预报的。

“不下?雨也可以留宿，难道不下?雨你不就让我留宿了吗？”她质问道。

艾诺沉默了一瞬，然后语调扬了起来：“你说什么?？”

“再说多少?遍都可以。”她模仿了上一次他的说话方式：“不下?雨也可以留宿。”

艾诺的声音莫名像有隐约的快乐气泡冒出?来一样，他像伸出?爪子试探的小动物，尝试着问道：“……那，一直留宿下?去呢？”

“你想得美?。”她说。

艾诺：“……”

10/

艾诺在屋里?忙了一下?午，收拾好屋子，收拾好自己，等待她来。

只?要她表露出?任何意义?上的亲密，他就会满足。

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其他角色。

说实话，没?出?息。

他决定有出?息一把，所以在她出?现的时候，不要脸地索要了一下?。

“抱抱我。”他说。

“这位吃错药了。”沈越冬对着不存在的空气墙作电视解说员状。

“抱抱我，否则就恨你。”他坚持道。

她哈哈笑起来：“幼稚鬼。”

她走过去抱住他的时候，两人动手动脚地互搏了一阵子，总算找到合适的拥抱姿势。

这个拥抱后劲很大，因为后续沈越冬就没?办法?把艾诺从身上扯下?来了。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边，不松手，也不说话。

“艾诺。”她提醒他。

“艾诺。”她再次叫道。

呼吸还在滚烫地扑在她耳边，说明人还没?死。

11/

从认识以来，两人的关系就没?正常过。

扭曲的BOSS和小喽啰关系。

扭曲的狗和主人关系。

扭曲的朋友关系。

像一个万花筒，有限的镜面折射出?繁复的花纹，无法?定义?，难以捉摸。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要交往吗？我们都这样了，再说只?是朋友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艾诺没?有回答，用一个吻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的呼吸变得不受控，仍然克制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但沈越冬发现还是没?法?把艾诺从身上扯下?来。

她的手按在他那头银灰色的头发上，手感?有点?柔软，手指陷入浓密的发间，她推了推他的脑袋。

“松手。”

他没?有动。

他的手臂揽紧了她的腰部，严丝合缝，紧实的肌肉发力时坚硬而固执。

“你要和我打架吗？”她用手去挠他痒痒，在他后颈上捏了捏。

他微微摇了摇头，头发蹭在她的耳边。

“那你是黏黏虫吗？你松手。”她的语气软了下?来，温声训斥道。

他轻声说：“……让我靠一会，不会死在你身上的，我会滚去别的地方死的。”

12/

沈越冬忽然想起一年前的事?。

一年前，还是组织boss的艾诺决定开?一个面具舞会。